我摇点头,“你必然不晓得,我记起来了。我多傻啊,在你那么对我今后,我竟然还忘不掉你,竟然为了忘记你让巫师对我催眠,我甚么也不记得了,却给了你再一次伤害我的机遇!墨夷啊墨夷,我上官玉之宿世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让你此生这么不放过我!”
我一字一字说完,墨夷的手臂顿时松了。
氛围凝了一凝。
我忍了忍眼睛里的酸热,将我写好的东西交给她,“阿娘,让阿爹帮我盖个印。”
我见他游移,嘲笑,“不必说了,总归你的事,我也不想再晓得。”
我淡淡看向他,“那么,你当时囚禁我,把房间都封死,也是为了让我等你一个交代?你害死我的孩子,我痛了三天三夜生下它,却至今连它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晓得,这就是交代?”
阿娘脸上却再没有暴露甚么神采,她乃至再没有分开栖梧宫,没有去转告阿爹。
当晚,她陪着我睡下,将我抱在怀里。
他仿佛要说甚么,最后动了动嘴唇,毕竟没有往下说,只用他浑沌惨败的目光锁着我。
我靠着她一向哭,没出声,但是眼泪也没止住。
因而,常常是一早醒来,便是一场欢爱……
我闭了闭眼睛,推了推墨夷,他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我从书案以后缓缓走向她,“阿娘,别问。”
我单独回了栖梧宫,我一个字也没说,就径直归去了。阿娘没多久就过来,我远远看了看她,她眉头微微蹙着,见到我,顿了顿,却没说话,只是往我走来。
“玉儿,别如许对我……”
“陆籍呢?”
墨夷的身子猛地一僵。
“我不承诺。”
我只觉两颊潮湿,眼睛酸痛。
金黄的丝帛之上,我亲手写下我与墨夷和离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