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二弟去信,让他立即联络我们在凉州的人马,结合那几个郡守,务必拿下凉州军的军权!”陆颂之狠狠地一拍桌,“那小子死得不是时候,我们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里话,薛夫民气中忧愁,朕也是了解的。世侄和薛夫人固然放心,薛大人之事,朕必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陆颂之一脸慎重地安抚薛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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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往上数十数代都是世家贵族,这类人家出来的后辈有个弊端――永久看不起百姓。在他们的认知里,底子就没感觉那些蝼蚁似的百姓能有甚么本事。陆颂之和陆孟羲明显都有如许致命的弊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鄙弃百姓直接导致了陆氏争权的式微,可惜,他们现在都还不晓得。
是日,魏楚正在监督着人马练习,张管家走进校场:“二娘子,探子来报,长安五千兵马来袭,中午可至别业。”
薛缙一拜:“多谢陛下。家母日夜忧愁、蕉萃不堪,如有冲犯长公主圣颜,请陛下包涵。”
陆颂之听到“长公主”三字,对于薛缙的识相还是很对劲,陆氏作为他的mm,天然不能再称太后,固然圣旨还没来得及下,但是他可不想在听到“太后”两个字。
陆颂之还是满脸愠怒,但倒是没持续口不择言地骂:“叮咛下去,让楚维派人一个一个去查,凡有人聚众传此谎言,十足关进牢里去!”
陆颂之站起来,走到薛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一脸长辈的作态:“世侄说得那里话!薛大人是朝中重臣,他失落一事,天然是要彻查到底的!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荆州了,一有动静,顿时会告诉世侄。”
“来得这么快!”陆孟羲转头去看陆颂之,“父皇,小妹和薛缙的婚事但是差未几定了,出了这档子事……”
“儿臣晓得。”陆孟羲心中忧愁,但是本身父亲一意孤行,他也已经没体例了。
“哪有定下?不过是妇人之言,做不得数!”陆颂之咬咬牙,直接反口。
“哼!靖国公府那些女眷既然逃出长安,魏覃打得甚么主张,你还不清楚?”陆颂之提起这件事就咬牙切齿,“他也是处心积虑呀,一府女眷竟然能在重重保卫下出甘泉宫门、南安门和长安城门。若不是早早摆设,如何能够做到?人倒是去了交州,可这心可半分没离长安!”
薛缙也识相,得了一句承诺,就辞职出去。
薛缙一反昔日那萧洒风骚、诸事不上心的作态,反而微肃着一张脸,点头:“陛下,家父失落之事,想必您也晓得了。薛家与陆家世代订交,家父对陛下登基一事,也是大力互助。缙冒昧要求陛下派人去荆州一查此事。”
魏楚嗤笑:“五千?陆颂之焦头烂额,竟然还想得起我们几个弱质女流?五千人,可真是看得起我们。”
陆孟羲换了个话题:“靖国公一家女眷已出长安城,靖国公不但是交州州牧,掌一州军政财权,更首要的是,他在武将中有极高的声望。只要靖国公支撑父皇,武将一系天然顺服!”
“无妨,本来也不过是妇人暗里之言,台面上有谁晓得?”陆颂之不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