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嘿嘿,小的就这脾气。”马六笑着挠头,随即一拍丰富的大掌,“对了,将军,方才蓝田那道上的贾老迈让人跑来送信,说是要投奔我们!”
“天然是武将……”被她一盯,桓昱脑筋都快转不动了,平时那些算计全都打包滚蛋了,他急得不可。
“之前好歹还端着世家的架子,现在呀,他是狗急跳墙了,底下的龙椅跟火炉似的,他能坐得稳吗?”桓昱慢悠悠道,“你对南军那五千人马的毁灭性打击,对陆颂之的打击非常大。在长安,真正能完整听他调剂的只要南军那六万人,但是没想到五千南军竟然连魏家的老弱妇孺都打不下来,你说,他急不急!”
“不要高傲,此人能跟朝中搭上干系,心眼不会少,你呀,别昏了头了。”魏楚摆摆手,“人家既然主动上门,我们也不能失了道义,若真摆出阵仗来,我们就收了他们,不过人得盯住。”
“传闻陆妙瑜倒是执意要实施和薛缙的婚约。”桓昱看了她一眼,半酸半好笑,“你放心吧,你阿谁好表哥,不会娶陆家女儿的。”
“张奔被罢免了,连楚维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陆颂之当了天子,野心更大,人更蠢了!”桓昱讽刺一笑,“不好好皋牢住本身的人马,反而孔殷地去拉拢权贵派,我看,他到时候铁定两端不得好。”
桓昱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了吧你,我来这儿十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可不白活了?你爹和韦家,我都能搞定,你到时候别拆我台就行。”
苏祁连白眼都不屑给身边的傻子,直接站远了两步。桓昱翻开帘子,大步走出来,神采阴沉,肝暴躁涨:“杜格,给我绕着这山跑十圈,苏祁你去盯着。跑完他如果另有力量说话,我唯你是问!”
魏楚迷惑地看着他:“武将做天子的可很多。提及来,你跟着我的时候,措置的都是战事,并没有打仗过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但是你现在对朝堂却如此熟谙……”
“唉……每次我来,你都有事。”桓昱靠着门,整小我都泄气了,一双俊目时不时地扫过魏楚的脸,明显是个俊朗大男人,愣是让魏楚看出幼犬的感受。
“那薛氏王朝以后是哪个朝代,谁称王了?武将?世家?总不会是布衣吧?”魏楚生了迷惑,连连发问。
“你十年前就惦记我了,真是够早啊……”魏楚碎碎念。
“你晓得谁在蓝田搞私矿吗?”魏楚摸着护腕,如有所思,“玩这一招,较着是诈降呀,看来时当权派的权势。这是硬的不可来阴的了。”
“如何了?咋咋呼呼的,做了那么久的校官,就没学着慎重点?”魏楚见他四周看,赶紧轻咳一声打断他。
桓昱嘲笑:“三代而亡。可惜,我没能亲手杀死薛衍,幸亏,这辈子另有机遇。”
“嗯,他阿谁女儿本来是和薛家有口头婚约的,成果薛闵之失落,陆颂之就想着悔婚了,要把女儿嫁进武将家里。说不定,就看中了刘家的嫡长孙刘重文。”陆氏固然瞒着动静,但对桓昱来讲,要晓得这些事一点也不难。
要疯!魏楚用力摇点头,自从她承诺桓昱以后,此人就隔三差五地溜出长安,跑她营地跑得阿谁勤呀!盗取军情的都没他这么主动!提及来吧,之前两人是战友干系的时候,她感觉桓昱话少、精干、聪明,总之各种靠谱!但是这干系一变,她如何总感觉此人越来越不靠谱,越来越喜好……嗯,撒娇?!天哪,真要疯!
桓昱的笑容越加勉强:“我毕竟活得久,厥后当了建国重臣,老是不免有朝堂寒暄,何况这辈子另有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