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内心打了个突,直觉陆颂之的态度有些不平常:“是的,韦大人要亲身过问这个案子。当时的香客中有很多是朝中大臣的亲眷,凶手伎俩卑劣,很多夫人和贵女都遭到了惊吓,影响极坏。”
魏韬低笑:“哈哈,如果陛下善待功臣,善待您,我就算费经心机也等不到机遇不是?但是现在,眼看着就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我这是为大人感到不值呀!”
楚维出了门,内心的迷惑越来越大,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快步往外走,直奔魏韬地点的中尉署。
“那臣辞职了。”楚维忍着气,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桓昱皱了皱眉:“荆州那边的动静如何样了?魏覃的军队到了那里?”
现在天下大乱,且不提凉州那群乌合之众,最要紧的是武将之首的魏覃反了,兵临荆州城下,魏覃的女儿更是废了他数千兵马,在他眼皮子底下拿下了两郡十三县,大张旗鼓地在长安城门口驻兵,可长安城里这些武将呢?全都当作看不见!这不是想反,是甚么?!
“但是韦大人现在还在寺……”
“表哥表妹,瓜田李下的……呃。”苏祁缓慢地闭嘴。
楚维虎目圆瞪,一脸不屑。
未央宫内的陆颂之,正等着刘氏对他让步。没想到,等来的倒是如许的动静,他大惊,失手打碎了茶盏:“元真大师的尸身呢?”
楚维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他:“你小子等这机会,等了好久了吧?”
“你疯了!”皇后惊奇地捂着嘴,“你你……这……是丢我们陆家的脸!”
“你说韦爱卿已经去了?”陆颂之俄然跌坐下来,脸上的神采非常奇特。
陆颂之这几天的脾气就跟火药桶似的,谁不利撞上了就炸谁。皇后固然也心惊胆战的,但是事关宝贝闺女,她不得不顶着雷上:“陛下。阿瑜既然不想和刘氏联婚,那要不,就算了吧,嫁给薛缙也挺好的。并且,您表示了那么多次,看刘氏那态度,可不太主动……”
陆颂之沉默了,半靠在龙椅上,以手扶额:“你去把韦峻山叫返来……”
“哟哟,我可终究比及您了!”魏韬搓搓手,奉迎一笑,“我有件首要的事想跟您说!”
楚维正因为不公报酬心生痛恨,魏韬这话可真是掐在他的心尖子上了,一时之间,倒是沉默下来。
陆颂之看着递上案桌的奏章,将它们扫到地上,暴怒:“一个丫头电影,南军五千人死了大半,北军虎贲营又输在她手上!是你们太无能,还是她能通天呀?啊!一个个的将军、校尉,领着朝中最精英的军队,竟然连个丫头都打不过,如果赶上匈奴,你们是不是直接投降了!?”
陆颂之嘲笑一声:“我倒是看看,刘家敢不敢不从!”
当时香客云集,这一幕也被很多跟着找过来的香客们看到。元真大师佛法高深,遭到灵帝和当今陛下的尊敬,差点受封国师,在全部长安都有非常高的职位。是以,此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冷巷。
魏韬见状,心道有门,顿时又抓紧鼓吹:“楚大人,这天下景况可不好,且不说我堂叔起兵讨逆,你看看凉州那地界,一个叛民都明目张胆地称帝了!这皇位,现在这位真能坐得住?您对陆氏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总要为本身考虑考虑吧?”
翌日,长安城香火鼎盛的皇家国寺出了一桩血案,高僧主持元真大师被发明惨死于禅房,尸成分离、首级不翼而飞,现场血腥不已。
魏韬硬拉着楚维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靠近他耳旁道:“楚大人,当今陛下能登基,可少不了您的大力支撑,但是您看看,他是如何对功臣的?您还不明白吗?这些世家子,那是把我们当家奴用呢!跟着他们,永久别想混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