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啊,传闻你带兵兵戈,威武不凡呀,得了个妖女的名号,如何样,要感激你三哥从小的培养吧!”魏宪打击起魏楚来也一点不客气,停顿了一会儿,又咳嗽了一下,“嗯哼,话说城门口那位到底是谁呀?你可别乱来我,你俩那模样,可不止阿爹瞥见了。”
再加上,中尉胡齐民本就是韦家弟子,算起来,胡齐民不过是帮这小子占着中尉的位置,一旦胡齐民年纪到了,退下去了,这小子恰好名正言顺地接办中尉。
“等等!”魏楚变推为抓,一把揪住魏宪的后领子,直拽得他翻了个白眼,“甚么通风报信,你说!”
魏楚方才筹算偷偷地从内门溜归去,就闻声老爹放下茶盏,咳了一声:“出来吧。”
桓昱拱了拱手:“实在是情势所迫,家父也不得不虚与委蛇。但是这一年来,家父和长辈一向主动地汇集陆氏谋逆的证据,等候机遇。所幸,终究让家父找到了元真的马脚,晓得陆氏通过元真一向在给先帝下药,也幸亏国公您及时回长安,不然家父也难逃陆贼之手。”
魏楚闭了闭眼,回身出去:“哈哈,阿爹,这么巧,你也在书房呀。”
魏楚特别不客气地推搡着魏宪:“要你管,要你管!你出去,出去!”
魏楚贴着书架的裂缝往外看,公然看到自家老爹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听声音就能听出那不客气的意味。她有点急,自家老爹的性子,她很体味,如果桓昱说得一个不对,那就垮台了。
魏覃哼了一声:“请甚么罪?”
这话倒是说到魏覃内内心去,但是一想到这就是女儿对毕生大事的态度,他又非常心塞,虎着脸:“你就看重这个!”
真论起来,北军非论是人数还是质量都压过南军,楚维虽与胡齐民同级,但手里的人马可差远了。比起陆颂之,韦家才是真正控场的阿谁,但就凭韦家听任陆颂之登基这一点,面前这小子就不是省油的灯!
桓昱笑了下,风轻云淡:“去官,做她的智囊。”
想到这点,魏覃看桓昱就不大对劲了,自家闺女固然,咳,确切不大像女孩子了一点,但做爹的也不能看着闺女选其中山狼呀!
桓昱上辈子在魏覃部下做事,对于魏家父女的脾气那是了如指掌,一见魏覃沉默,他立即开口:“伯父为先帝清逆贼,实是众望所归,本日进城,长安城中的世人也算是放了心。别的,阿楚的性子,长辈都晓得,非论她想做甚么事,长辈都尽力支撑。”
一提到这个话题,魏楚就烦躁不已。她是叫阿爹急行军,急行军,但是谁能想到行军竟然行得那么快,还好死不死逮了正着!她现在见不到桓昱,也没法筹议,阿爹那边更是不敢开口说,只能躲在内室里发霉。现在倒是便宜了死三哥,拿这个来戳她软肋。
“你明天来,就是和我说这些?”魏覃的声音传来。
桓昱想都没想,直接道:“我跟她去。”
“伯父,长辈此生心愿,就是能娶阿楚为妻,如果不得,也必平生相守。以是,阿楚如果不喜长辈,长辈天然远远退开。如果阿楚不架空长辈,但愿伯父能给长辈一个机遇。”桓昱说的非常天然,但是两个听众都已经听得起鸡皮疙瘩了。
“你你……”魏覃指着桓昱,都不晓得该说甚么了?说他不能把女儿嫁给疯子?看上这么小我,阿奴那丫头不会也疯了吧!
魏楚在书架前面揪着头发,各种抓狂,却不敢发作声音,真是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因为蒋氏方才生了孩子,不宜舟车劳累,以是刘氏还是呆在和陵别业照顾坐月子的儿媳妇,而魏老夫人和魏媛则被接回了靖国公府。魏楚曾经向老爹申请去别业照顾嫂子,被父亲大人一个眼神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