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的刺激,远比冯安远还要大,而现在,他突然发明这位冯郎君竟然和桓昱有龃龉,这如何能不让他高兴?
冯安远牵着唇畔微微一笑,眼里却藏着黯然,他举起酒盏,腔调微涩:“恭喜子晟,得娶贤妻,我敬你一杯。”
在浅显百姓眼里,这是郎才女貌,豪杰美人,更因为秦国公主巾帼之名,而多了一丝英烈之色,对于这桩豪杰与巾帼之间的婚事,官方天然是喜闻乐见,乃至有平话人开端自发主动地给两人编起了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这一日,便是魏楚出降的日子。
想到这里,魏楚之前看桓昱不扎眼的情感也平复了而很多,问了桓昱几句话,就着使者宣读犒赏,除了遵循规章来的,玉带、靴子、尘笏、马鞍,并红锦百匹、银器百对、衣料和其他东西以外。
天蒙蒙亮,魏楚就起家了,这一次天然不是被侍女拉起来的,而是她前夕一整夜都没睡着,想到这一点,魏楚本身也不堪唏嘘,明显本身也是出降过一回的,可本日的严峻焦灼远甚上辈子,她已经好久没有为某一件事如此展转反侧,夜不成眠了。
对魏覃来讲,准半子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察看的重点,毕竟要把自家闺女嫁出去,不细心察看如何能行?这一察看,就看到了这位名动长安的冯郎君的行动,冯家和韦家固然同属世家,但是较着来往不深,更遑论走了武将之路的桓昱和以才学著称的冯安远,这两人底子就没有任何寒暄,但现在看来……
桓昱表情极好,直接举起酒盏:“多谢。”
刘氏摸摸她的头,笑了一下:“好。好了,去上妆吧,驸马顿时就要进宫了。”
酒菜上觥筹交叉,桓昱内心火急地想要去驱逐本身的新娘,却又不得不保全场面上的应酬,一时之间,倒是焦灼得很。他刚举起酒盏,回敬崔元穹的敬酒,崔元穹笑眯眯又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一句:“恭喜了,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