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接过银子,结健结实磕了三个响头,“公主放心,我若办不成此事,就提头来见。”

“一处府邸如何修,中间流程如何,我本来不懂,也不筹办去懂。”周瑛冲天子眨眨眼,“总归父皇这么疼我,我才不信户部会那么没眼色,把我的公主府搁置到我及笄,才临时抱佛脚去建呢。”

周瑛这个晓得内幕的,倒是有些被弄晕了。

至于周瑛,则因前头风头太过,再出头怕引发天子恶感,遂乖乖当她的金枝玉叶、天家公主,登了泰山,渡了扬子江,游了雨花台,一起游山玩水,好不舒畅。

周瑛不由发笑,“哪至于如许。”又让素枝扶玉香起来,好生送了出去。

皇后跟徐贵妃当年恩仇如何,暂不去提,但这些年皇后隐退称病,何尝不是有既嫡且长的大皇子在手,而稳坐垂钓台。那次绑架如果皇后策划,若当实在现,不但除了亲信大患六皇子,还把罪名推在合作力仅次于大皇子的二皇子头上,实可谓一箭双雕。

绑架之事,当真是二皇子教唆的吗?还是大皇子自导自演?天子这般措置,到底是一时心软,为干了好事的人讳饰,还是这两人都牵涉此中,没哪个是无辜的。

朝中公然无甚人存眷,倒是后宫里,有些个说酸话的,也有嘲笑她傻的……只要不闹到她面前,背后说的那些,周瑛一概当清风过耳,不过是道分歧不相为谋罢了。

一回到都城,徐贵妃就明里暗里,催促天子惩办绑架周珏的幕后凶手。

这倒正合了周瑛的意。

天子内心已经有了些踌躇,为莫非:“可开府不是小事,不是朕一拍脑袋,它就能建好了,等着你住出来的。这中间选址、出图纸、打地基、修建、装潢……哪一样不得费一番周章?”

徐贵妃是否探听出内幕来,周瑛是不清楚,不过直到天子任命新的知州并知县,再次出发,周瑛都没碰到徐贵妃来找她茬,想必是没探听出细节根底,周瑛也就放了心。

这固然是不测以外,但也在道理当中。

这些周瑛想罢也就抛在脑后,现在周瑛跟明熹宫反目,所谓夺嫡之争,也就跟她无关了。

合法周瑛觉得天子心软,要对祸首祸首悄悄放过的时候,天子又俄然给大皇子和二皇子各打了五十大板,前者撸了入朝听政之权,后者停了议亲之事,都扔回到御书房读书去了。

玉香这一家也算家破人亡,固然祸首祸首偿了命,到底换不回亲人的命。幸亏这女人瞧着荏弱,内里却刚烈,用官府抚恤的银子葬了父母。又因乡里流言甚多,说她失了纯洁,又命硬克父克母,连未婚夫都克死了……玉香不堪其扰,干脆卖了房屋地步,来投效周瑛,报她拯救之恩来了。

倒是泰安州知州徐继年暗害性命,私设盐场……犯下桩桩大错,被天子判斩立决。又有部属四县县令助纣为虐,按照罪情轻重,各有砍头,贬谪,放逐等惩罚。

这些动静,不但让全部泰安州翻了个天,也将南巡步队中人的视野全都吸引了去。

因为她发明徐贵妃的宫权更大了,本来一些大事,比方秀女选秀,或者一国祭奠,就算是皇后称病,也要呈旨坤宁宫,哪怕最后皇后是不出面,也好得走个过场,这也是周瑛独一能发觉到这后宫另有个皇后的时候。但现在坤宁宫却真的没了一点存在感,宫中一应事件,全数由徐贵妃做主。

这么一揣摩,天子内心已是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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