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夭一愣,可再撑着身子探出去时,却只能发明两人越来越远。
“大不了就杀出去!”沉默好久,云由仪一拍桌子,站起家语气略带些怒意。
她只记得在帝都玉河的桥上她被快马惊扰,出错从桥头翻落。年幼的弟弟想来抓她的手,却与她一起坠入了冰冷的河中。
贺召翎仿佛也听到了她的声音,转头看来,正对上李桃夭的视野。
这些年她借着沐王府的权势找回了当初被父亲派出洛水城在西南留守的那一支云行军残部,也查到了当年洛水城被屠城的本相,可却一向没能找到本身弟弟的下落。
云行军一收到线报就趁夜从佔酥在郊野埠那处寒霄别院的地下暗室赶到了沐王府,谁知方才进府整座沐王府便被一群黑衣人包抄了。
“我这条命早该死了。”
那些黑衣人虽未表白身份,但这帝都除了李颂风还能有谁有如许的本领,将一整支军队都不动声色地困在王府内里。
明显是救灾,最后却变成了引灾。云由仪这些年对于李氏王朝可谓恨入骨髓。
李桃夭再次冷哼了一声,抿着唇看向窗外。
“严陵筠!”
从尸身堆中爬出城后,她和弟弟又是走了多久的路,是如何狼狈到吃狗食,啃树根才到的帝都现在也是记不分了然。
他去的方向······是沐王府?
她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正含泪望着那将近结冰的湖面,忽闻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又熟谙的声音。
若不是为了瞒着李颂风绑走李桃夭这个累坠,她又何至于华侈这么多时候。
沐王府不比御花圃,云由仪也不喜好皇宫那骄奢的模样。此时的沐王府便是平常百姓所能见到的夏季气象,树木唯剩枯枝,装点雪花朵朵。
“你哭甚么?”严陵筠很有些骇怪。
“那你如何明天赋走?”
云由仪在餐桌前呆坐半晌,随后才垂着头走到了沐王府的后花圃。
“其别人都走了?”李桃夭最后支吾了半天,却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