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隐听到这话脸上这才带了些许怒意,“粟裕公主还请谨言慎行。”
“至于这个老鸨嘛,甄大人若想审捉归去审便是了。只是她本要替沐王爷下台撒钱,甄大人将人捉了归去——不然,甄大人就亲身下台替这老鸨撒钱吧。”
围观的百姓本来另有很多出言喊不平的,此时皆是噤了声,很多人乃至已经退得远远的,以便提早跑路。
佔酥已经走到了楼下,听到他这话笑了一笑,“元国皇宫的御前侍卫都已经在了,甄大人却还是不放心,这元国真有这么乱?”
“下官不敢,只是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再次太久逗留。”
他是王爷没错,可倒是一个手边无兵手中无权的王爷。就算这个甄隐想要抓他归去,他也抵挡不了。
李沐这才将扇子折了起来,在空中点了点,“若我本日非要留下这老鸨呢?”
“该散出去的动静也散出去了,就到这吧。阿簇,你去跟韩掌柜说一声,内里的场子就撤了吧。别的,老鸨被抓,还要辛苦他代为筹办下早晨的花魁大会。”佔酥说着将那颗被揉软的樱桃放入盘中,倒是做出了让步一步的决定。
但是她这个台阶李沐那边仿佛并不想下,还未等佔酥反应过来,他已经纵身一跃,手中不知握着从那里来的软纱,竟是直接从三楼跳到了楼下。
她这话说完,人群中便传出一些嘲弄的笑声,很多元国人也是被热诚地涨红了脸瞪向甄隐。
“下官不敢。”甄隐立马行了一礼,态度也算谦虚,只是神情与语气如何都不算尊敬。
只是李沐的态度已经非常倔强,话也说得很直白了,他却一点都不肯服软让步半分。要不是他背后的那小我权势实在过大,他有这个自傲。要不就是压根没把李沐放在眼里。
“本王倒是感觉批示使这是在仗势欺人。”李沐说着看向那些被弹压的百姓和老鸨,伸出扇子指了指那老鸨,“这陈妈妈夙来与我交好,不知批示使可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甄隐仓猝哈腰屈膝施礼,围观的百姓也纷繁跪了下来连连喊着千岁。
“下官还要去措置校尉营的公事,不打搅王爷雅兴。”甄隐说着又是鞠了一弓,笑着便要分开。
韩无金看了眼李沐,再次出口补救,“甄大人,不过是一个花魁大会,何至于此?”
“王爷,这老鸨决计借着花魁大会在帝都闹乱子,背后不定有甚么人揣着坏心机。还是容下官将她捉归去鞠问一二。”
佔酥说着轻笑一声,“本来元国人怕被噎死,干脆就连水都不喝了。”
“我看你胆量倒是大得很!”他话没说完,便有人大声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