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我放佛明白了一些甚么,抬着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不由有些怔怔入迷了。
“不准给公主作画。”
“既然如此,那你方才说言的来由,便不能称为来由了。”
“欸,太傅曾教诲过朕,设官分职,选贤任能,得其人则无益于国度,非其才则贻患于黎庶。拣择贤才便该唯才是举,不该以此人身份凹凸、繁华贫贱有所辨别,想来这男女之分,也不该成为选贤任能之停滞。太傅觉得,朕方才所言,可有错误?”
“其他几位公主能够画,唯独长公主不成!”
我语气淡淡的,却掩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用心美意提示她一句,毕竟钦点她为执笔御真画师的,是太皇太后。
小天子唤了句平身,他也很想看看,这位比来搅得朝中表里都有些不安宁的女子画师,究竟是怎生一个模样,现在瞧见了真容,倒也有闻名不如见面之感了。
说完,我心中眼里一片腐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笑着大步分开了此地。
小天子很快便打断了卫明伊的话语,一本端庄的言道:
这丫头,当真是个福灵心至之人啊!
出世在画工世家,难怪会有如此深厚的绘画功底和可贵一见的天赋,这还真是人缘际会啊!
说完,我与卫明伊便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
沉默了半晌,她点了点头,言道:
待卫明伊也出了御书房后,我将她请到了一边,忍不住把方才未说出口的话,慎重其事地对她交代了一番。
卫明伊微微一笑,随即问道:
“启事,你晓得的。”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同这位天赋画师见见面,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类环境下。
我直截了当,不想拐弯抹角。
半晌以后,我浅笑地同卫明伊说了句话,道:
“陛下,国法当中,并未明令制止女子入朝为官,不过是商定俗成之事罢了。”
“承蒙太皇太后和几位公主殿下错爱,小…微臣,愧不敢当啊!”
为何不能画长公主的启事……
小天子的猎奇心被挑起来了,他确认过,这孩子的画工当真如传言般巧夺天工,也难怪皇祖母会不顾众臣反对,也要让她执笔御真了。
敬爱之人么……
嘿,我说,这丫头豪情是在抨击我方才推波助澜之仇吧?!
她回应得有些苦涩,不满却又无可何如。
“谢陛下恩情,臣等辞职。”
卫明伊这话,舍了那尊卑之分,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相互问候了。
看到她眼中的果断,我晓得了她的决定,固然是本着想要保护住这孩子的天赋为初心,可这般做对这孩子到底是对是错,统统都得让时候去证了然啊。
“说了。”
现在这卫明伊又是以女子身份入朝陪侍摆布,虽说只是领了一个没有甚么实权的官衔罢了,可一女子在尽是男人的朝堂之上随便出入,还得同殿为臣,很明显是有失礼节体统的一件事,怎不招人反对。
清闲生、长歌行、楚狂人三人便是如此!
瞧着我如同孩子般一脸气呼呼地模样,卫明伊看出来了,我这位驸马爷定然是妒忌了。
“陛下,现在时候不早了,您也该为今晚的寿宴做筹办了。微臣和卫大人也该各司其职去了,请陛下答应微臣与卫大人辞职!”
“大人,很喜好长公主殿下呢!”
这般年纪了,高堂也该为她找了婆家了吧。
“小的,便是卫明伊。”
“那,你想要寻觅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吗?”
“家中可与你说了婚事?”
这孩子身着画图署生员公服,再加上模样清秀,这般看来,倒也同普通士子无甚太大别离,不知情的如果瞧见了,也定会奖饰她是个姣美的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