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源和李皓欢畅到手舞足蹈,也立马跟了上来,一起还兴趣昂扬的聊着醉仙楼新来的一名琴姬,不知这位琴姬手中,又会奏出如何的动听乐曲?
看着他们现在奉承而又带着点鄙陋的模样,不由感慨着当年先皇琼林夜宴,金榜题笔,一举成名之时,是多么的风景无穷。举头阔步间,尽是文人风骨,傲不成言。
固然小天子不高兴的走了,可满朝文武还是在等高丞相先分开以后,才顺次连续分开了大殿。
杨安源抱拳相贺,就差击掌庆贺了。
我才刚回到翰林院,摆布手便被两人架住,拉到了一边。不消想都晓得是谁,同为翰林院编修的杨安源和李皓。这两人与我普通,也是当年的同科进士落第,前三甲的榜眼和探花郎是也。
我蒲伏在行政殿大殿的中心,接管着四周文武百官的妒忌神采和恋慕的目光,耳中则是宣旨寺人高亢而略显尖细的声音。
内心边嘀咕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前头被人围住都没法走动的高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眼不见为净,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便快步分开了大殿往翰林院去了。
“传闻这位长公主面若桃李,貌似天仙,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其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小天子藏在龙袍长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高氏一门,擅权专政,架空皇权,何曾把他这个小天子放在眼中,又何曾将皇室宗亲放在眼里过。
可现在……
当朝本来是有两位皇子和五位公主的,长公主和大皇子乃先皇后所出,极受先皇和太皇太后宠嬖,而大皇子在出世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只是在好几年前的一场谋反案被连累,大皇子被抄家赐死,此事产生后令先皇今后偶然政事,只知安闲吃苦,醉心修仙炼丹之术,政权便开端落入叔父高钦等人之手。
美言几句?向谁美言?御座上的小天子么?还是我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叔父?
对于我这类妄图吃苦的人来讲,没有甚么比这更令人畅怀动容的了。
我的父亲高镇,原是高家宗子,在家属中也很有声望,而叔父高钦则是庶子,嫡庶之分,长幼有序,自古世人极其看重。而作为父亲独一儿子的我,天然也成为了高家的宗子嫡孙。只可惜父亲归天的早,而家属重心,也逐步为叔父高钦所代替,因为此时,我的叔父已经是这北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我叫高辰,就在明天,我成为了北魏长公主萧琬的驸马。
“本日,醉仙楼,我请!”
“臣,高辰,谢主荣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高门嫡子,系着王谢,品德贵重,文采斐然,太皇太后甚喜,特招为长公主驸马,择日结婚,钦此!”
当年我也是少年意气,被他讽刺很多了,也忍耐不住,竟与他在翰林院大打脱手,这可把一贯诚恳浑厚的李皓给害苦了,忙不迭的来劝架,却被我和杨安源各打了一拳,当场便昏死畴昔了。
……
固然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也没他们这般变得如此油滑奉承了,宦海,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只是同为驸马的悲苦,倒是令几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语中灌蜜,言不由衷,不过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
早朝以后,官员都不能立即回府,而是到相干部分持续办公,只要将本日的事情做好后,在皇宫落钥之前,才气离宫归去。
对公主来讲,驸马是用来装门面的;面首是用来玩乐的;而别人家的夫婿是用来调戏的!
娶了公主,想要如同其他官员般纳妾,难,除非公主无所出,有违妇道,经她同意,方可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