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调虽自爱,古人多不弹。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而读书民气中的知音,便是能生逢当时,赶上明君圣主,一展平生所学,以遂青云之志。只可惜,运气弄人,当年的满腔报国之情,凌云壮志,现在被消磨得还剩下多少?
“那是……”
这便找了一处温馨僻静的小道,让我坐在了屋檐下,好好叮嘱了两句,道:
那位女人的琴技确切了得,单凭一女子都有如此高雅之志,便是普通人也难有企及者,难怪说金陵乐坊难有比肩者了!
很快一柄长剑便朝我刺了过来,暗中当中我又看不逼真,只能伸手胡乱摸索了一通,却正幸亏身边摸到了一小我的身子,所到之处,仿佛有甚么温热的液体正喷涌而出,一股血腥味劈面而来。
赶紧摸向怀里,想要取出那荷包出来,可摸来摸去,愣是连荷包子的影子都没摸到,仓猝当中,倒是把本就划了道口儿的衣领拉得更开了,那一向贴身挂在脖颈上的玉佩,就如许闪现人前……
这块玉佩确切是块稀释珍宝,在黑暗中都能收回淡绿色的荧光来,绝非普通玉佩能够对比。
没法辨认出那人的神采,只见那人固执那块在黑暗中收回诱人荧光的玉佩怔了半晌,最后死死地将它归入掌中。
据闻,此女琴音不凡,金陵乐坊难有比肩者!
说完,声泪俱下,真是闻者悲伤,见者堕泪啊!
而我只觉心中如同大石压置,喘气不得。寻了那酒壶,弃了那酒杯,一股脑都灌了下去,只觉着人反而是越来越复苏了。
那人的一剑并没有要我的命,反而刺偏了,在我的衣领处划了一道很大的口儿。
身边的李皓听了,倒是神采一变,拉了拉杨安源的衣袖,表示他莫要再说下去。
“大侠饶命啊,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我若死了,她们就得饿死了啊,我身上的银钱你们都拿去,只求留我一条性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
执剑之人气愤得说话都有些不顺,仿佛蓦地间我与他有何深仇大恨,恨不得立马在我身上捅上几个洞穴才好!
“好,高兄也莫要再喝了,早些回府安息!”
杨安源正暗自猎奇,之前来这酒仙楼,却从未见过此等绝色,猜想着这定然就是比来新来的那位琴姬,听妈妈说过,是叫素竹女人吧!
我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回了府邸,换下了那身又破又臭的衣物后,便径直睡去了,只要睡醒了,今晚的统统都会健忘的,都忘了吧……
现在,我神采惨白,将那酒杯死死的握在掌中,内心想着如果能将它捏碎便好了。
即便我想藏起来,也为时已晚了,只听到执剑之人轻呼一声,一剑挑开,竟然划开了系着玉佩的红绳,再顺势一带,玉佩便落入另一人之手。
“杨兄,你喝醉了!”
“本就是个无关紧急之人,走……”
“李兄,烦你送杨兄归去。”
现在我仿佛甚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要那小我身影,内心不竭呈现的,是那小我的名字。
说完,心中有些悲苦,这么多年了,这伤痛仍然还在,对高辰的恨意,也未曾消逝,统统,都是源于一名叫柳絮的女子!
杨安源的声音,逐步远去了。
金陵夜晚的风有些凉意,我有些行走不稳,若不是阿正扶着,只怕早摔在地上了。
杨安源似被此女的琴音所动,心中忽而难过,唯有吟诗一首,以抒心中块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