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此时人也将近知天命之年了,虽说两鬓与髯毛早已染上了白霜,可他面庞却并不显老,还是是神采奕奕,目光矍铄,不减当年意气风采。
听信儿说这高辰不知天高地厚,回绝了信儿的聘请,本来觉得信儿会如同平常那般,毫不包涵的篡夺此人道命,却没想到,他竟然让高辰持续活到了现在。
“那么,另有其他官员对此措置怀有疑议么?”
我非常感慨地恭身向叔父施礼,目送他有些苦楚的背影,逐步消逝在朝堂的大门处。
留在身后的贤王萧衍,望着那独孤輳分开的方向,嘴角闪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该死,阿谁官员究竟是谁,竟将他独孤輳逼到如此地步,实在可爱至极!
“那里,那里!”
萧衍用心拖长了腔调,特别在喊道‘高大人’的时候,仿佛恐怕别人不晓得我姓高普通了。
独孤輳捏着那如雪普通的长须悠悠地问了句。
……
随即,文武百官们异口同声的言道:
而一向端坐在劈面的独孤輳便有些坐不住了,现在他是坐着不是,跪下来与高钦一同请罪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如坐针毡。
独一循环来去,不会随便变动的,便是这个庞大的舞台,它不竭地改换着仆人,经历着沧桑剧变,见证着汗青滚滚大水逐步远去,而我们也不过是这此中的沧海一粟,即便再如何尽力挣扎着,也只能留下那么一点点微薄的身影,可即便如此,这也是我们曾存在于此的证据。
最后,还是独孤輳先突破了这番安静,该伸谢的还是得伸谢才行。
因为信儿没有把高辰当作一条该驯化的野狗,而是把他视作了本身最强而有力的敌手。
他说,没有敌手的人生是无趣的。
独孤輳总算是问道了正题上了。
太久没碰到这般风趣的敌手了,他很想晓得,高辰究竟能有多大的本领,能够翻出多大的浪来!
这便是信儿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而他也是身材力行这一信条,所作所为,都从未让他这个祖父绝望过!
萧衍不由暗自一笑,言道:
别人都瞧着叔父专断专行,跋扈放肆,可即便如此,叔父也从未有过犯上反叛之心。
天国无门,惟人自造。
萧衍闻言,只是笑了笑,随即言道:
我浅笑以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贤王萧衍,公然也不是个平常之辈啊!
贤王萧衍的这番过说得是有理有情,当真是两边都顾的全面了,再加上语气暖和安闲,慈眉善目,又有贤王名号在外,他一说话,文武百官自是心折口服的了。
我瞅着那独孤輳一脸乌青,双手死死的握住那桌椅,仿佛只要他一用力,便可将那扶手一把掐断。
微微恭身行了一礼,我便重新回到了行列当中,便算是认同了萧衍所言,此事到此为止。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
“好,那朕便依贤王所奏,罚高丞相和独孤将军俸禄半年,以示惩戒!”
“陛下,方才两位大人只是定见相左,一时情急,才会出言狂放,没了顾及,可算是偶然之失;独孤老将军长年交战在外,声如洪钟,不免形似吼怒,如果冲犯了陛下,还请陛下多多包涵。当然,两人大人御前辩论确切有失为人臣子该当恪守的礼节,便罚俸半年以示惩戒,陛下觉得如何?”
“臣等恭送陛下!”
想当年先皇对他多么正视,恩宠有加,最后不也是养虎遗得了么?
“对了,贤王,你方才称呼那报酬高大人,那少年官吏可与高家有干系?”
“不知高大人觉得,此事如此措置可还算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