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和蓝奕平躺的处所间隔窗户比较远,鸡蛋砸不到我们这里来。
蓝奕默了默自责道:“是阿奕扳连了嫂嫂。”
见我直直盯着她发怔,黑风寨主一个颤抖,当即抱臂捂住暴露一抹春光的酥胸。
“我在笑咸鱼。”
“恩。”我应了一声,感觉蓝奕说的话在理。
不是我当她傻而是她真的傻。
这还是我直小时候和二妹同床而眠裹走她的被子揍了她几拳以后,第一次跟人同床而眠,想想另有些小冲动呢。不过幸亏,现在我不但被点穴,被五花大绑,还喝下软骨汤,想要裹走蓝奕的被子揍他几拳也难。
我想了想道:“小叔叔,阴阳和合之事是否如黑风寨主所说,男人便可肆意妄为,而女人只能从一而终?”在“邱纤”的影象里,好似被浸猪笼的便只要女人,而男人寻花问柳便是再平常不过。
很久以后,就在我觉得蓝奕已经睡着时,耳边俄然响起他温润的声音:“嫂嫂,不成能产生的事情,阿奕给不出你答案。”
若不是黑风寨主脖颈前那块金牌格外显眼,我定会误觉得面前的女子是被掳来黑风寨的良家少女。
我忙道:“要不你放我和小叔叔分开,你要会吟诗作对的男人我去小倌馆给你找来!”
蓝奕闻言含笑道:“嫂嫂,此事并不在于男女之别,而是在于心的辨别。莫非现在的黑风寨主不是肆意妄为吗?”
“小叔叔,你睡了吗?”我摸索着问道。
蓝奕所说仿佛也有几分事理。
此时我和蓝奕就像是两只咸鱼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如果要说我和他之间独一的辨别,那便是,我是一条胖三圈的咸鱼,而蓝奕则是一条瘦三圈的咸鱼。
这个时候,我和蓝奕便是两条并排在软床上的咸鱼。固然蓝奕的脸近在天涯,却因光芒太暗,我底子看不起他此时的神情,只是能嗅到自他身上所撒收回淡淡的药香。
启事太伤人,我不想说。
封飒理直气壮地说道:“天然是两倍赎金和二十斤烧饼!”
“小女人,你当我傻?”封飒指了指我和蓝奕:“为何你们两小我,我收的倒是三倍的赎金和三十斤烧饼?”
我长这么大,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地板上。
古有俞伯牙遇钟子期,今有我遇小叔叔。我张口唱道:“哔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高低而求索……”
“还没。”
对于我的疑问,蓝奕并没有答复。
“嫂嫂,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喝汤。只要阿奕在这世上一日,就不会让别的女人占阿奕便宜。”
“喂,汤都已经喝了。你倒是给我们解开穴道,松绑后再走啊!”
屋里没人来点蜡烛,看不清房梁,我便转动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夜色。
这黑粉寨主一看便知没进过书院,连成语都不会用。但臭袜子的味道,本公主这辈子都不想尝试。我忙道:“这地板又冷又硬,若非睡不着,我也不会唱歌。”
总之最后我被两个自告奋勇前来的壮汉抬到了软床上。
“冬青镇第一才子,既然睡饱了,就该起来陪姐姐活动活动。”
在我唱第三遍的时候,除了鸡蛋以外,竟有人往窗户里扔出去一条咸鱼。看来彻夜我和蓝奕又多了一只小火伴,我抽了抽嘴持续接着唱。
黑风寨的软床比起陈老的木板床要舒畅很多很多,但是我现在模糊听着蓝奕的呼吸声却更加难以入眠。
一口干下软骨汤后,壮汉对劲地分开。
“不然你想收多少?”
看来蓝奕公然是喜好我的歌声,他不待涓滴踌躇地说道:“好。阿奕洗耳恭听。”
我满心欢乐等候着封飒放我和蓝奕分开,封飒却皱眉嘀咕道:“但本寨首要这么多赎金和烧饼来何为?本年收到的赎金已经能够支撑黑风寨三年的开消,蓝家第一烧饼我也不过是要来给兄弟们尝尝新罢了。现在我不缺钱也不缺烧饼,只缺男人特别是像你小叔叔这般的风骚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