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老夫人该当不晓得，她的陪嫁已快成康家产业了。”谢蕴端着茶盏浅呷了一口，“二叔母该当也不晓得。”
谢老夫人的陪嫁，按理来讲，在她百年以后，是要平分给大房二房的。
这两本账册，一本是谢家在庆阳的几个铺子，是谢老夫人的陪嫁，当年同中馈一起一并交给她打理了，另一本倒是她娘家康家的。
……
“想要个平静。”
不翻不要紧，一翻，脸就越翻越白了。
“……”谢十一一时无语，“甚么仙女？你如何也学起十二那颠三倒四的话来。”
“你懂甚么，”谢十一笑着轻弹了一下他的额角，笑容轻松，“这本就是为了停止大夫人用的。”
想开口怒斥他无礼，恰好人一向躬着身子, 同她说话时眼睛也是规端方矩地看着空中, 就连双手都始终保持着施礼的姿式, 连一丝颤抖都无。
小敬爱不考虑多订几章吗QWQ 她生得本就是端庄大气的长相, 这会端肃着脸, 眼角微崩，瞧上去倒是真有几分严肃的模样。
“夫人息怒。”帮谢蕴将沾了墨的书卷放到一旁晾干的谢十一高出一步，站在了书案前，仗着本身人高马大, 硬是遮住了康氏的视野。
谢蕴一向没出声，也没看红隙一眼，只悄悄地听康氏说完，神采毫无起伏。
思路偶有滞塞，便能够一天都写不出一个字来。
过分天花乱坠乃至于连一贯信口开河的十二都不信了。
说完却见谢十五扭脸看着本身，亮晶晶的双眼差点闪花了他的眼睛。
倒是将事情给想起来了。
康氏才被压下去的肝火几乎又冒了上来，转念一想，又笑道，“如果红隙服侍地不好，你尽管来同我说，我再指两个新丫头给你。”
“自是记得，当年我本还想同老爷说，将你指给大少爷做书童。”康氏的声音里不由很多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看来本夫人目光不错，你当真是个机警的。”
这事谢十一倒是第一次传闻，心中一顿，眼中不由出现一丝难堪。
红隙亦是。
红隙被看得又是一颤，只能拿无助的目光去看谢蕴，但愿他能回绝夫人的话。
康氏的脸更白了，色厉内荏道：“你想如何？”
“还好有十二在门别传信，不然当真来不及将稿子收起。”谢十一笑着将谢蕴已经改好的书稿接了过来，筹办和谢十五一起誊抄一遍。
谢十一眉头一跳，扭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上却捧了两本厚厚的账册。他哈腰将账册放到了康氏前头的书案上，垂眼道：“请夫人过目。”
十五不平，叫少爷评理。
康氏的气势还没烧到谢蕴就被硬生生地掐断，一口气噎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正想开口叫这小厮让开, 就听那人一脸温暖地持续说道：“啊, 不过我们琼华院一贯没甚么好茶，怕是入不得夫人的口，请夫人不要见怪。”
这大师少爷，真难当!
“少爷，你就这么将账册交给大夫人啦？”看着康氏抱着帐本近乎逃窜地分开了琼华院，一向缩在一旁不敢出声的谢十五苦着脸跑了出来，“这但是十三和十四辛辛苦苦查的……”
“塞翁失马。”谢蕴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下本日的遭受，将部下的宣纸抚平，提笔在左上角写了个“柒”字。
康氏却没留意红隙说了甚么，眼里尽是按捺不住的高兴。她夙来爱美，身边服侍的无一不是貌美的女子。
谢十五却没理他，抱动手稿跑到谢蕴身边，指着此中一段：“少爷，这这这这是不是阿谁阿谁，”一时情急，竟是口吃了起来，“就我们前次遇见的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