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要,你要叫我阿妩。”
我当时便总感觉师父身上的竹香是独一无二的,每次一闻到这香味儿,不消睁眼我也知师父来了。
我单独一人去了大牢。
周云易说:“公主,云易有句话想与你说。公主可否靠前一些?”
师父沉吟半晌:“……还好。”为师果断不会奉告任何人因为纠结菀儿是不是阿妩,阿妩是不是菀儿这一件事整整失眠了几个月。【饱受折磨的白猫举手:喵~我是证猫!】
君青琰递上茶,我又喝了几口。
太医过来诊脉,说我是心力交瘁,又传染了风寒,才会病得这么俄然。皇兄听后,勃然大怒,斥骂太医无能。
我说道:“我……梦见了师父,在梦中见到了你,如许我便可觉得所欲为了……”说罢,我拉下他的脸,张嘴重重地咬了一口,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光鲜的齿印。
如许才是好梦呀。
我倚在君青琰的肩上,耷拉着眼皮,衰弱地说道:“为甚么你还在?之前我梦到这里的时候你就跟菀儿走了。”
我猎奇地问:“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香料?”
没有驸马,没有周云易,也没有君青琰,只要一个每天惦记取肉食的明玉公主。
曾经是都城一绝的周云易在大牢受了半月的苦,此时模样非常蕉萃,眼圈发青,瘦得下巴像是锥子一样。
往年这个时候我早已穿戴轻浮小衫,手执团扇,吃着冰玉露。可现在我穿戴春衫也不感觉热,大略是受了情伤,心冷。
回到都城时,已经是六月上旬,恰是一年里头最为酷热的季候。
“嗯?”
他说道:“云易只悔怨没有早点功成名就。”
我“嗯”了声,道:“你退下吧。”
我用力力量重重一捏,内心还是不解气,伸出别的一只手,捏上君青琰另一边的脸颊,两手一起用力,将他的脸拉得长长的。
我是在做梦吧。
我的眼皮抬不起来,看不见他的神采,只闻声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和顺。
可我知皇兄是明君,他不会让我绝望。
他的声音悄悄的。
皇兄的目光变得庞大。
“师父!阿妩有爹有娘,另有兄长,又如何能够是美女?阿妩怕痛,若阿妩是美女的话,每隔二十五年要痛一次,真是生不如死呀……口干。”
我笑了声。
君青琰叹道:“明玉。”
可惜时过境迁,表情却再也回不去了。
皇兄看向周云易。
他含笑道:“是公主的身份也罢,是容妩本人也罢,不都是公主吗?”顿了下,他又道:“公主能在云易死之前来看云易一眼,云易已经心对劲足。”
我的言下之意是等我病好后,便要在青玉宫里大洗濯一番,该留不该留的一一遴选,不过这得先颠末皇兄的同意。
我定定地看着他,总感觉我在做梦。
下一刻,我竟闻到了属于君青琰那一股淡淡的竹香味。我蓦地间想起之前我问过君青琰的一句话。
我道:“皇兄,不关太医的事情,是这阵子产生了太多的事情。”
一只冰冷的手掌在我额头一探,凉得我倏然展开了眼。
我道:“师父当初如果长这个模样,阿妩或许就不会喜好你了。”
可现在我却烧含混了,连嗅觉也出了题目。
竟毫无改过之意!我道:“你喜好的不过是本宫的身份罢了。”
好久好久师父君与阿妩HE了后……
映入我眼底的是君青琰的那张脸。
我烧得脑筋发晕,好几日都肚里都只要粥水,现在连做梦也在吃肉,另有……想他。
我恐怕皇兄会对周云易心软,赶紧道:“皇兄,周云易连杀五人,实属作歹多端,且不说此中另有两位是朝廷命官,此罪过不昭告天下难以停歇公愤,更难以安慰五位驸马的在天之灵,也难以让臣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