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弹着弹着,自个眼泪也冒出来,似也跟着曲中人来一番不异的遭受。
“奴微微会弹一些,弹的不好客长不要见笑。”
“奴不知。”青儿低下头,“奴只是儿时在北境时听过几次,心中悄悄记下,以是会弹一些。”
静平心中仍有迷惑,待要细问时,却见包间门口出去一名三十余岁,色彩殊丽的美妇。只见她穿戴红色织锦长裙,头发盘起只别了梅花钗,脸上微抹脂粉,唇下水润如蔻。更别说她一颦一笑万种风情,腰肢轻扭而入。
“丹娘,请坐。”静平对此老板本来就猎奇,本日却主动奉上门,她倒想好好熟谙一番。
《漠上曲》竟是一恋人诉情诉怨之曲。先是风和日丽,和恋人相会,仿佛风云际会,竟是豪情万仗。缓缓的,又开端缠绵似骨,你侬我侬。待到中曲,曲风一窜改得痛恨澎湃,恨意滔天。至曲终便是痛恨难平,难以消逝。
伶女青儿开端缓缓弹奏,待前奏出来,心中便道让父皇念念不忘的曲子,公然不凡。
“这位客长,小妇姓朱,闺名丹霞,这来往迎客的客长都称我丹娘,这翠月楼的掌堂。”丹娘说着微微一笑。
青儿微微一怔,她在翠月楼弹曲两三年,还是头一回有客长要听《漠上曲》。
静平一向记在内心,猜想这曲子跟父皇当年在北境交战遭受有莫大的干系。心道伶女青儿琴艺如此高超,定然对乐谱浏览极广,说不定听过一二。
伶人看那五两的雪花银,心惊这位客人脱手豪阔。她们弹曲的,弹的好天然会有客人打赏,风雅的客人能打赏个一两银子已是极限,五两银子,相称于她大半年的支出了。
“还是头一回听这曲子,倒是奇的很,不晓得叫甚么名字?”
“感谢客长,客长还想听甚么?”
此曲感情如此浓烈,起伏极大,此中的欢乐,缠绵,愁苦,痛恨又是那般光鲜而浓烈。
静平秋风都听得出神,连小二送菜摆菜都没有发觉,更别说包间外头,聚了很多听客,也是被这个曲子吸引而来的,纷繁低声会商。
一曲毕了,青儿忙拭着眼中的残泪:“客长见笑了。”
“你弹的极好。”静平心中如有所动,“你可晓得这《漠上曲》的来源吗?”
“请吧!”静平本不抱太大但愿,没想到青儿倒是真的会弹,便凝神听起来。
能让父皇念念不忘的曲音,这谱曲人定来源不凡。
“我听闻北境传播一个名曲,名为《漠上曲》,你会弹吗?”这曲子是宿世,静平在景和帝身边侍疾。景和帝缠绵病榻时,提过这个曲子。
那伶女看到红衣美妇出去,当即起来立在一旁。
她想着,那曲本不该弹的,可面前这位女客人打赏如此豪放,想必也是爱曲之人。一个公侯蜜斯,想听听北风曲子倒也普通,给她弹一曲又何妨。
“可不是么,曲中女子被恋人所弃,真是不幸可叹啊!”
“客长客气了,丹娘有个疑问,客长如何会点《漠上曲》这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