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娇娇一听就火了。不知为何,只要江鹤在她就非常的有底气。方才江鹤没来的时候,她还端着装着。此时他来了,就忍不了了。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怕虫子到处爬,也不敢动,不敢大哭。只是抽抽搭搭的用力儿掐着江鹤手臂内侧的嫩肉,“呜呜,你胡说,都是你,呜呜,都是你不要我洗头发,都是你竟日让我戴帽子……”
他们之间本就有隔阂,就是结婚都是他耍的手腕。这几天同床共枕,好不轻易睡一个被窝耳鬓厮磨的把人睡热乎了点,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这下好了,两人别说恩恩爱爱了,就连初始的客气都保持不了了。如果能够的话,估计这倔脾气的小公主能一口咬死他。
娇娇垂眸敛目,看都不看他,只憋着气道:“不是你亲身给我剃的度吗,只要削发的女子才秃顶的,那我现在就是贫尼了,削发人□□,自是不能跟施主拉拉扯扯的,这致佛祖与何地!”
感到她小身子抖个不断,也不晓得是吓得还是气的,也顾不得被她掐的肉都要掉下来,忙哄道:“怪我怪我,都怪我,娇娇打我。只是不成率性,这头发还是要剃的。”
娇娇不错眼的盯着大门,就怕有人来看到她这幅肮脏的模样,嘴里一个劲儿的催促齐嬷嬷道:“嬷嬷,你好了没有嘛,我就是痒,洗个头就好了。”固然晓得做主的是江鹤,但她还是不断念的每日逮着人就念叨一下。
“娇娇醒了,起来罢,这杏子倒是不错,吃一个?”他冷静无言的坐了一会儿,发明小丫头就跟没瞥见他似得,眼风都不扫他一个,只能讷讷开口。
娇娇一想到本身这头水滑黑亮的三千烦恼丝本日就要连根齐断,只觉的这春日里光辉的艳阳天都暗中了。也顾不得头上的虫子在爬,这大胡子清楚是比虫子还要可骇的存在。推开江鹤桎梏的手臂就要跑。
娇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灰尘落定,她的头比门口的大石头都要光滑。可见剃头的人技术不错。
当娇娇把头皮都挠破了的时候,齐嬷嬷终究感觉有些不对。
江鹤来的路上已经晓得如何回事了,脸上风雨欲来,带着毁天灭地的煞气。口气倒是和顺,在娇娇额头上亲了一口,把其别人不忍心说的话说了出来。无所谓的道:“不怕,把头发剃了就没有了。”
齐嬷嬷颠着小脚把卫想叫了来,卫想看了下那满头的白卵,顾恤的望着瞪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的小夫人,摇了点头,“这已经被头虱下了卵了,没有甚么除根的好体例,只能……只能……”
江鹤自是不肯的,揽着人死皮赖脸的就是不放手。娇娇累的呼哧呼哧的,光溜溜的脑门上都是汗,怒声道:“还望施主自重!”
老太太拄着拐棍的手有些发颤,“没治了?”
娇娇被他一搂一揉搓,好似能感到那虫子在本身的脑袋上仓促驰驱。顿时浑身发麻,头皮都要炸了,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咬着牙抽泣道:“你不要动我,虫子在跑。”
江鹤孔殷火燎的一身大汗的参虎帐赶过来,进门就把那嘴唇都在发颤的小娇娇抱进了怀里,还不断的揉着那毛茸茸油腻腻的小脑袋,“夫君来了,不怕不怕,好乖乖不怕。”
“你想必也晓得,那头发是留不住的罢,只是在跟夫君闹脾气撒娇对不对?”躺在她做女人时的炕上,固然怀里的人现在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江鹤还是有些心猿意马。说话时不免就有了些荡意。那结实的大腿也忍不住的在那挺翘的小屁股上摩挲着。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剃头发在以往是非常不孝的做法,不过大齐本就民风开放,回礼教影响也较少。现在国破江山乱,那些酸腐端方更是没了一丝束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