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小公主实在被气的狠了,这才一时怒上心头狗胆包天,用小剪刀咔嚓咔嚓的把江寨主的鬓发给祸祸了。本日早上被他一嗓子给吼了起来,就模糊有些悔怨不该如此沉不住气。说好的卧薪尝胆呢,说好的以身饲虎以图后效呢?
娇娇理亏,固然不情不肯,到底还是慢吞吞的穿好了衣裳。中间的水是现成的,江鹤向来用不惯热水,她也不会自找费事的提出去给他烧。
把他哄得就是睡梦中都笑眯眯的一身畅快,本来倒是入了这美人计,被美人阳奉阴违的给算计了!
这么哭着喊着磨蹭着,趁着江鹤呆愣之际,小手缓慢的把那柄只刀鞘都寒光逼人的匕首给扔到了中间杨木大衣柜的柜子底下。见那匕首咣当一声儿没了踪迹,这才感觉项上人头暗安稳了些。
江鹤冷着脸,见那小狼狗儿晕头转向的在炕上丰富软绵的被褥上滚了几滚,刚稳下身子就行动活络的爬到了炕边儿,抱着本身的腰身痛哭流涕道:“鹤哥哥,娇娇知错了,呜呜,你不要杀我呀,娇娇不要死……”
现在他倒是想起来了,昨夜里熟睡之时,这坏东西悉悉索索的不晓得在做些甚么,本身动了动,她还温声软语的安抚着本身快快入眠,还像模像样的亲了他一口,那软绵绵的小手更是殷勤的像是拍打着不知事的小娃娃似得哄着他。
江鹤回身在铜镜望着那一头鸡窝都不如的乱发,眉毛直跳。片刻苦笑了声,用长剑把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柜子底下扒拉出来。筹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剃光了洁净。
小公主是有起床气的,当即哼哼唧唧的把光溜溜小脑袋往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去,嘴里不清不楚的咕哝着讨厌、好人,大胆之类的抱怨声,还顺手拿起手边的枕头气恼的砸了畴昔。
他哭笑不得,僵着声儿道:“又胡说八道甚么,快快松开。”
娇娇却觉得江鹤铁了心要宰了本身这个胆敢冲犯寨主崇高头颅的狂徒,哭的更加短长,跪坐起家子揽住江鹤的脖子就开端没头没脑的亲吻,一边亲一边打着哭嗝凄惨痛惨戚戚的道:“哥哥,娇娇乖乖的,今后都…好好服侍你,把你当作、当用心肝宝贝来心疼好不好,呜呜,不要死……”
他赤脚立在地上半天,瞪得眼睛都酸了。那白眼狼倒是呼哈呼哈的开端打起了小呼噜,竟然真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