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鹤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阴沉森的笑着向她走来,小兔子似的蹦起来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江鹤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磨蹭着,嗓音嘶哑的道:“当然是你,但是觉着贫僧不敷伟岸,故此小尼姑生了悔意?不成,不成。”
娇娇惊诧的张大了眼,一脸板滞。“谁勾搭你了?!”
江鹤挠头,这叫甚么事儿啊,明显那天都叫破了音儿,欢愉的不得了,小屁股也一拱一拱的往前凑。倒是翻脸不睬人。看他的那眼神儿跟看杀父仇敌似得。
娇娇更悲伤,“你就把我当小孩子,一点都不尊敬我。”
娇娇伸出葱尖尖儿似的一根手指头颤抖着,“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倒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晓得他是不是用心的,那喷洒的热气十足吹进了娇娇的耳蜗里。烫的小尼姑一个颤抖接一个颤抖的打,只颤巍巍的抖着小唇儿气苦道:“下贱!”
江鹤心中的火把,非论是欲/火,还是忌火,或是肝火,刺啦一声全数燃烧,只剩下丁点子火星固执的恪守着。沉着脸道:“哭甚么!”
娇娇一起小嘴喋喋不休地,见他底子不断,哀伤的叹了口气,有些悲伤的道:“你老是骗我,早上还说来晚了就没有处所住了呢,但是来了这里才晓得,清楚是哄我的。”
唔,是个偷情的好处所。
江鹤大狗似得爬了上来,凑上去想亲个嘴儿,讨赏的道:“滋味儿如何,贫僧服侍的可还成?”
小尼姑很快被方丈脱得光溜溜的放在了那平铺的黑披风上,夜凉如水,因有温泉孜孜不倦的冒着热气,倒是不冷。饶是如此,小尼姑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鹤忙里偷闲低头觑她一眼,低头香了一口,很诚笃的认错,“嗯,就是哄你的。”这么久没提,他觉得她早已把这句话健忘。
她不过是口不择言,现在无家可归的,不跟江鹤过还能去那里。但是江鹤此时脑筋不大清楚,可被她这句话捅了肺门子,脸上风雨欲来,咬牙切齿的道:“如何,悔怨了?没门!”
孔龙正拿着戒尺啪啪啪的打着江松脏脏的小手心,就听内里有人求见。江松蓦地松了一口气,非常希冀有十万孔殷的军情需求孔先生立即解缆,隔个三蒲月的再返来。
江鹤从怀里把油纸包掏了出来,递给炕上哭的两眼肿的跟鱼眼似的小娘子,尽力温和了脸上的神采,“吃罢。”
江鹤终究停下来的时候,娇娇扶着他的胳膊站稳身子,就见一股冒着腾腾热气的泉水正咕嘟嘟的冒的欢畅。虽是露天,但四周石壁树丛,倒也埋没。
娇娇闲来无事,跟寨子里的牛大婶学会了种菜,本日在院子里寻了块空位筹办种点大蒜,固然不是玉小巧,也开不了花,但起码看起来又像水仙又像兰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权当是花了。
不就是说了句‘孔夫子实在就是个贪吃好色之徒’嘛。这本来就是实话,不然这‘食色性也’如何解释?
江鹤还是板着脸,好一会儿有些闷闷的道:“没打你,闹着玩儿呢。你方才说甚么,不跟我过了?”
在家里拿娘子没体例,就把统统的力量都使到了虎帐里。这几天不说上面地小兵,就是上面有头有脸的将领都被训得灰头土脸的。瞥见馒头比见了爹都亲,躺在床上给个天子都不换。瞥见将军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就差没有哭爹喊娘了。
江鹤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口把那白生生肥嘟嘟的耳垂含在了嘴里,含含混糊的呢喃道:“确切下贱,不下贱怎能以方丈之尊跟个小尼姑钻小树林儿呢。”
贰心中有火,另有号令的妖怪,动手就没悠着劲儿。娇娇本就是个娇气的,常日里捧着哄着还不必然给好神采呢,这一下子被这么没轻没重的打了一下,一下子就炸毛了,小疯子似的挣扎着,“你竟然打我!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过了,不要跟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