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划一以后刘雨站起家,冯尚宫从速跟着出门,叮咛可晴必然好生服侍公主。
刘雨上了辇轿,去宜兰殿存候。
曹皇后晚膳普通用得未几,皇上吃得香,她就在一边陪着说话。
英罗端茶过来,也不着陈迹的打量了五公主一番。
“那就别说。”皇上笑着说:“还是多养些日子更保几乎。”
“刺客的事有端倪了吗?”
“嗯,已经下狱的那些人乱咬一通,不过,陆轶这孩子还是真顶用了,大理寺卿都夸他,说天生就象是吃这碗饭的,丁点儿蛛丝马迹都瞒不过他,那些人说的实话谎话他也一眼就能辩白清楚,一个劲儿跟朕要人,说要让陆轶到大理寺去做事。”
刘雨之前感觉世上的事没甚么可骇的,连死也没有甚么可骇。
冯尚宫说:“这个好,恰好应景。”
“你不要对她太宽和了,免得她过不了几天又骄狂起来。”
梳好了头发,冯尚宫轻声问:“公主,明天想戴哪枝步摇?”
对于陆轶,曹皇后印象也很好。不止是因为此次他救了女儿,在此次行刺案之前曹皇后就挺赏识这个年青人。
她想多晒晒太阳,把骨子缝里的阴冷也都晒洁净。
倒是五公主的麓景轩,终究解禁了。
皇上真的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如果她将来另有触怒皇上的处所,那么等着她的能够就不是禁足一年半载,皇上能够就会把她送出宫,比如关在慈恩寺、承平观那种处所,关她一辈子都有能够。
看着缓缓被推开的两扇门,她内心比谁都清楚一件事。
新的地毯帐幔、陈列器物一一被搬抬出去,香炉里投进了新制的柳叶香,淡青的烟气从从孔盖中袅袅逸出,烟气细而薄,形如初春时风中飘摆的嫩柳叶,这香是以得名。
就象前朝的很多公主,本就是不受宠的嫔妃所生,天子活着的时候住在宫里也是冷静无闻,有好些底子没有人替她们筹措出嫁的事,等天子身后,新皇继位,她们这些公主很多就被送进道观里,然后……跟死了没有甚么两样。因为她们出不来,一辈子就只能待在一个小院子里,而内里的人也都健忘了她们。
麓景轩大门上的锁被翻开的时候,门轴悠长不消了,不大好开,她们在门内里也听到了吱吱嘎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