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和前次毕竟不一样,前次是老四坠了马,另有阿谁宫女,一尸两命,父皇动了大气。但是此次不过是……一时酒后胡涂,既没死甚么人也没甚么人重伤,父皇把他关了这一夜,也算是惩办过了,应当不会再打再罚了吧?
说到底还是偏疼。
马氏也没有替他讨情?这蠢妇不是一向对他断念踏地吗?
他想便溺也没人放他出去。比及太阳一落山,天一下子更冷了,二皇子温饱交煎,听着窗外的风声――幸亏他身上另有件大氅,他靠在墙角,把大氅盖在身上,就这么缩着过了一夜。
他可传闻过,人如果没水喝,撑不过三天!父皇不会这么狠,想让他活活在这儿渴死吧?
但是母后竟然也这么狠心,竟然就放他在这里享福。
甚么手足骨肉,满是狗屁,满是无情无义的东西。
马氏那贱妇他早就想要休掉她了,但是父皇和母后都不准,他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平时他底子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要不是明天父皇寿辰,他压根儿不会和马氏一起进宫。
如果这会儿关在这儿的是老四,莫非她也不这么不闻不问的?
马氏如许的人她见很多了,她们不坏,也不傻,就是从小被人管得严,都管傻了。
也计是她的处境逼得她不得不倔强起来。二皇子不在,如果她再象之前一样躲进本身的院子里只会抱住孩子,其他甚么也不做,那二皇子府会乱成甚么模样可想而知,二皇子明天这事儿也就瞒不住了。
明天是大朝,就算父皇想起他来,也获得中午才有闲暇措置他。
就是不晓得这一次父皇会如何发落。
二皇子吃力的咽了口中唾沫,他想喝口水,如果有酒就更好了。他府里有很多美酒,很多人都想凑趣他,送来金银、美酒、美人……
只给他煮了,旁人都没有。
二皇子妃这时候就应当管住府里高低。
放下碗他才叮咛闵宏:“就让他待在那儿醒酒吧。”
太医来过又走了,说二皇子没事。没被人下药或是动别的手脚,乃至酒也并没有喝到烂醉的境地。
那还是他们刚结婚的头一年,老刘家没有给孩子过生辰这么豪侈的风俗,曹皇后特地留了半碗白面给他做了一碗汤,汤里还只极少的放了一点儿盐,然后滴了两滴麻油。
越想越渴,越想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