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个来屁啊。这会儿死鸭子嘴硬,等转头要她记下的东西她拿不出来,那丢人是小,迟误了闲事可如何办?一时候她满脑筋里想的都是“草菅性命”“尸位素餐”这些惨烈可骇的成果。
就她这么块质料,仿佛是百无一用,搁在哪儿都派不上用处。
她只是在想,她昨晚才揣摩着,本身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糊里胡涂的过?的确就是活脱脱的混吃等死嘛,她不甘心,成果早晨就做了这么个梦。
难不胜利课又忘了写?明天又要被程先生数落了?
刘雨明天精力也不大好。
银杏往前想了想,仿佛……是小津来了以后的事。
没有抱病之前,刘雨向来不晓得抱病是如许沉重的承担,身材的不适,另有内心的暗影,不时候刻缠绕在身上,让人一时都轻松不起来。
文不成,武不就,女红一塌胡涂,拿起针来现在还经常扎手。学了几年的功课,到现在一本诗经也背不下来,字也只写得马草率虎。曹皇后让身边的大宫女药罗教刘琰一点儿简朴的理财看账的本领,这个她也就学了个外相,处于能够看懂帐本,但是要她从内里理出门道,找犯讹夺来,这个她就办不到了。有一次药罗特地给她一本错账,里头有一项是宫里银子重新融铸兑零的火耗,账上头把这个火耗银数量多写了一个零,一下子这项火耗就翻了十倍,可刘琰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把曹皇后都气笑了,说她这么草率粗心,将来本身当家理事了可如何得了。
李武最后去了哪儿,银杏也不晓得,她也没敢去问。
程先生一如既往的严格,幸亏公主也比畴前要当真很多了,之前至公主还在的时候,那得劝着哄着看着催着,才气给写出个一张半张的来。二公主在的时候呢,还会悄悄的替她分担一些,归正对二公主来讲,写字比喝水还费事省力。
吓得她都不敢再睡了,恐怕接着刚才阿谁梦再持续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