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霖他,”刘琰顿了一下:“他毕竟曾经跟大姐姐定过亲的,这事儿人尽皆知。”
不过回想想几年前,刘雨确切是这个模样的,事事争强好胜,总想压过旁人一头。走路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看人,如果她有尾巴,那必然也要翘到天上去了。
“喜好他那里?我也说不上来。”刘雨并没有对付刘琰,她是当真想了才答复的:“如果真要论姿容、出身、才学这些,他都不算上佳。不怕四姐姐笑话,大姐姐当年订婚的时候我们那会儿不就见过他了吗?那会儿我年纪小,心气儿却高,不懂事,还嘀咕着,大姐姐这婚事也不过如此,我将来必然要寻一个比她强十倍的驸马。出身必然要公侯府第,丰度必然要好,才学要拔尖,把姐姐们全比下去。”
刘琰能想到的就这件事了。她记得当时刘雨没和她一起去赏灯,刘琰回宫以后才传闻她扭伤了脚,是田霖护送她回宫的。
“厥后禁足的时候,我又想着,或许我这辈子就是被软禁到死的命,当时候我特别怕,夜里不敢睡,总感觉窗外有人,门后有人,屋角有人……固然内心晓得那边没有人,但我就怕,帐幔被风吹动的模样都让我觉得那是有人在动。”
刘琰都快让她逗笑了。
能见着父皇,还敢求娶公主,那根基应当有的前提都有了,那就不是有妇之夫或是出身品德不堪。
“啊?”刘琰噌的站起家来。
“我和他说好了,我这边会求娘娘,他那边也会去求父皇……只是我担忧父皇母后不承诺,以是想请四姐姐帮手,能帮我说说话。”
以后……刘琰就没如何传闻过了。
如何是他呀?
“四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厥后冯尚宫陪我一床睡,固然这有违宫规,但是麓景轩的夏季真的太冷了,炭也不敷烧,我实在内心有点儿欢畅,夜里身边有小我陪着,就没那么惊骇了。那会儿我想,天下大抵没有比皇宫更可骇的处所了,每个殿阁,每个宫院都死过人,这些盖了几百年的宫殿里一共有多少人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当时候我就想,如果能分开这里就好了,去哪儿都行,哪怕父皇不给我公主府,就给我一个城外的小庄子把我打发了,我也情愿出去。”
刘琰有些茫然的摇点头。
唔,十来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