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国丧以后,谢家宗子谢陵再度求娶袁家嫡女,乃至求来了皇上赐婚。
“哥哥不要多想,娘亲只是感觉太好了,过犹不及。”向晚秀眉伸展,还是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娘亲但愿她嫁的好,可谢家家世太高,而谢陵又太好,而太好的东西实在是太轻易引发别人的觊觎以及不自量力的妄图,如果都像她一样该多好,永久不会去介入得不到的东西。
没多久,谢相便领着谢陵上门赔罪了,此中隐情虽是一笔带过,但她多少也能猜出些来。至于面前这个传闻方才晓得本相、惭愧不已的未婚夫,向晚倒是不敢轻信的。
没多久,荆州城破,叛将恰是谢陵,满朝皆惊,纷繁上书。
谢陵也打着惭愧和照顾的由头,常来袁府看看,久了,袁向松也不好再往外赶了。向晚偶尔也会让他见上一面,也只当普通朋友普通,谢陵感觉她仿佛甚么都晓得,又端方的仿佛甚么都不晓得。
谢陵偶尔也是会晤到的,也不过是点头致礼,倒是谢夫人,见的多了,眼看着是对这个儿媳妇越来越对劲,家世与谢家还算相匹,既不会让宗子委曲,也不会因为岳家让宗子受委曲,世上端方的人多了,可端方得挑不出一点错,又妥当的人可未几。
鹞子,终究到了收线的时候了。
连这个都猜出来了,谢陵挑眉:“她若不是一意孤行半途折返,我自保她平生安然无忧。至于你,既已与我定了婚约,还敢妄图甚么更好的人选么。”
“袁女人,我晓得你和谢大哥早有婚约在先,我不敢有别的妄图,只求有个容身之所,女人若肯成人之美谢大哥也会感激你的。”
请柬起初就送到了,婢女们捧着书画古玩、玉器稀珍排成几排,娘亲为贺礼犯了愁,反惹了哥哥笑话:“这么多还挑不出一件入眼的?不可就捡最贵的送!”
侍立在母切身边的贵女们多数是知情的,害羞低下头,也有胆小的偷偷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