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点点头。

“是那?”公仪音指着枣树另一侧的院子问道。

“这位婶子但是想起了甚么?”公仪音笑着问道。

京兆尹站在一旁,目光暗淡不明,面上神采有些生硬。

这时,人群中小声群情起来。

荆彦一怔,打量了公仪音几眼,对她挤挤眉,暴露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神情,自去了前面那辆车。

公仪音乌黑灵动的眼眸一转,走到门口,对着人群朗声道,“不知哪位乡亲是住在刘卓家隔壁的?”

“可不是?”回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面上带了忿忿之色,“这位使君,您不晓得,孙娘子可真是个不幸人。刘卓脾气暴躁得很,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也得亏她还忍得下来。”

“已经送至延尉寺义庄了。”

追出门外,秦默正在车旁等着,目光清润如水,在荆彦拉着公仪音的手上微微一顿,很快挪开。

公仪音又看向别的一人,“你呢?”

“民妇见过使君。”

妇人游移半晌,眼神四下瞟了瞟,抬高了声音道,“使君,实在民妇也不晓得这事儿有没有效。”

“昨夜衙役来之前,你可有听到甚么动静?”

此时已克日薄西山,牛车缓缓驶太长街,有橘色的落日透过车帘晖映进车内。秦默如玉的面庞在和暖的阳光下,有种常日没有的和顺,也恍惚了夙来清冷的棱角。

“民妇发明,孙娘子死前的半个多月,仿佛表情好了很多。”

秦默眼中一抹流光闪过,神情还是是散淡的安闲。他看向京兆尹,“孙氏的尸身现在那边?”

公仪音没有理睬他,昂首望向秦默,“秦九郎,我想看看孙氏的尸身。”

“九郎,等等我们!”

见她出去,荆彦看了过来,目光切切。

“小民住在刘卓家劈面。”他指了指劈面的院子瓮声瓮气道。

“各位乡亲先归去吧,若想起了甚么,请务必记得上报。不管多小的事都没有干系。”她想了想,出声叮咛了几句。

此时门外已熙熙攘攘围了很多人,大多是刘卓的左邻右舍,都探着头往里看,一脸猎奇的模样。

公仪音悻悻地摇点头。

“这么说,刘卓每晚都会喝了酒才返来?”

公仪音侧头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公仪音垂下眼睫,一时半会没理出甚么眉目。

公然,那妇人见人都散得差未几了,抬脚朝她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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