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把灯吹灭好不好？”
门外宫里来的奶娘做了个手势，领着两个婆子分开。
好不轻易才让殷朔接管她，她如何能把他推到别的女子怀里去？
奶娘还没有见着丹阳公主，听钿儿说浑身青紫有些错愕，又摆摆手，“小后代新婚贪欢也是普通的，不碍事。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就别操心了。驸马和公主终究圆房了，老婆子我欢畅还来不及，你可千万别去搅局！”
不过这几日怕是都不能同房了，她身上的伤口没有几日规复不了，下一次她只要提早奉告殷朔一声，让他和顺些便是。
殷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屏风外，本来那支红烛是这个意义。
殷朔笑着凑到她耳边，呼吸打在她耳垂上，口气不容回绝，“灭了灯就没有情调了，你不想看看你的夫君，是甚么模样么？”
殷朔早夙起家去了外书房，丹阳公主还在昏睡。
钿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没有睁眼，声音微哑，“好，只怕要多抹几罐才够。”
“嘘――”
钿儿翻箱倒柜找药，忽见门外一双男人的玄色皂靴映入视线，她立即躬身施礼。
从他站的角度，能够看到完整的她，水上的肩，水下的胸口，以及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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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非常对劲。
丹阳公主挤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可我身上都是伤，痛得短长，能不能过两日再……”
“公主，奴婢给您上一些创伤药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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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传出丹阳公主痛苦的嘶喊。
丹阳公主浑身疼痛，笑容却很甜美，“你一个没出阁的小丫头晓得甚么，结婚都是如许的。”
她闭着眼回想昨夜巫山云雨，殷朔的表示战役时的高雅完整分歧。
他抬手掩住她的眼，另一手探到她颈下，撕拉一声将她薄弱的寝衣扯碎丢到地上。
钿儿如何听这声音都不像欢好，而是痛苦，“奶娘，新婚真的都是如许的吗？但是公主浑身高低都是青紫，声音都哑了。驸马如何能这么不珍惜公主，昨夜才……今儿一大早又开端了。”
钿儿忙上去扶着她，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细细打量丹阳公主，她头发蓬乱面色惨白，一身青青紫紫的瘢痕。
钿儿踌躇要不要拦住他，想到丹阳公主一脸幸运甜美，到底还是没拦，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说着把她从水里抱出来，丹阳公主羞得躲在他怀里，暗骂这个男人真粗心，也不知给她披件衣裳。
约莫又等了一刻钟，寝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丹阳公主道：“大婚那日你我尚不似伉俪，而本日，我想和你做一对真正的伉俪。”
次日一早，钿儿等人带着丹阳公主一应起居器具，欢欢乐喜地到殷朔寝室来服侍。
丹阳公主心中一喜，便听他接着道：“府里的丫环很多，我随便挑一个扎眼的抬成妾室便是。公主渐渐沐浴，我先去了。”
她单独进了门，殷朔的寝室朴实，气势既像墨客又像隐士，对丹阳公主来讲未免粗陋。
的确像是一个被欺侮的落魄人家的女人，看得钿儿心伤又心疼。
“好，奴婢再给您找些养颜润肤的药膏，让您的伤口好得快一些……”
钿儿命人在门外等着，“再等一会儿吧，公主昨夜必然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几个婆子笑着分开，头顶上一弯新月垂垂潜入云中，大地一片暗淡。
罗帐不知何时落下，帐中翻云覆雨，女子从低声轻咛，垂垂变成痛苦的哀叫。
丹阳公主惊奇地转头，看到殷朔站在她身后，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