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白看那信,不过是些平常的告别之语,最大的篇幅便是警告玉扶谨慎防备顾述白。
哗的一声,边上洒扫的丫环都看过来,收回切切察察的笑声。
“今儿如何这么温馨,你在看甚么?”
她忿忿地哼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朝前走,俄然绊倒在地上的水坑里。
顾述白四周一望,“奇了,你这屋里的丫环都去哪儿了?”
朝中局势趋于安稳,顾侯府也轻松了很多。
齐婷羞红了脸,福身一礼退下,只听到刘婆婆的声音在她身后刻薄地抱怨,“每回公子们一来,她就作妖。也不看看她那德行,公子们能看上她?”
齐婷面色有些丢脸,“回至公子,李大娘已经做主规复我的本名了,奴婢是齐婷。”
顾述白点点头,抬脚直接朝屋里走去。
玉扶把信纸递给他,“喏。昆吾伤在驿馆留了信给我,他走之前找不到我,也没想到我们能出城追上他。这信送来瑶蓝混忘了,明天赋想起来给我。”
玉扶坐在后廊底下,怀里抱着胖九,手中拿着一封信。
这让她倍感屈辱。
也对。
屋子里静悄悄的,顾述白悄没声出去,把她吓了一跳。
顾述白嗤之以鼻,正想收了信奉告玉扶不必看这些混账话,俄然被信末最后一行吸引了目光。
顾述白踌躇半晌,“瑶红?”
顾述白接过茶,“是谁的信?”
玉扶看他神采就晓得他看到了哪一段,捂着嘴在旁偷笑。
“至公子,您来啦?”
他从院中走过,劈面而来的丫环有些面善,见到他欢乐不迭地施礼。
“大哥哥,你如何悄悄的就来了?我又没有你们那么好的武功,可听不见你的脚步声。”
……
这是一个要紧的伏笔,之前另有一个伏笔跟这个能对应上,猜出来的小敬爱能够留言,答对有大奖!
他细细咀嚼一番这话,不解其意,再看玉扶,后者对他摇了点头。
昆吾伤仿佛只比他小一岁,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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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溜烟躲进了阁房。
要不是因为她,这些昔日对她客客气气的公子们,如何会对她视而不见?
是瑶蓝的声音。
玉扶拍拍身边的位置,表示他坐下,“大将军说命人新绘了金饰的款式,让我挑挑喜好甚么,就把图纸拿出去给匠人打。我想着常日梳甚么头发戴甚么金饰,都是怜珠管的,就让她去看便是。银铃和银雪两个小丫头闹着要跟去看新奇,怜碧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就只剩瑶蓝一个。”
顾述白尚未细想,忽听外头有人禀报:“至公子,丹阳公主来了,现在在前厅等您呢。”
必定要做些……让玉扶悲伤的事?
瑶蓝端着茶水走出来,“蜜斯在后廊上看信,我见蜜斯的药箱好久没清算了,就在里头清算了一下,没瞧见至公子来。”
刘婆婆插着腰走过来,“我说齐婷,你如何这么笨?这个水坑在这里这么多天了,每小我都能避开,就你直直栽了出来!”
“我方才出神,就是在想这句话。”
都是因为玉扶!
瑶蓝吐了吐舌头,心虚道:“药箱还没清算好呢,蜜斯和至公子有事叫我!”
“男人最懂男人,你们小女人家不懂。千万要庇护好本身,不要让他占了便宜。越是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人啊,骨子里越禽兽。”
顾述白嘴角抽搐,他还是头一次闻声别人称呼他老男人。
照他这么说,他这类看起来禽兽的人,骨子里才是好人?
她嫌恶地在鼻子前挥了挥,“还不从速换了衣裳过来干活?想偷懒不成?”
齐婷对于本身能规复本名是欢乐的,起码府里的人闻声她这个名字,总能想到要给齐岸和齐舟一些颜面,不会过分难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