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甚么顾述白都尽力支撑,此时便道:“不凶,并且说的很有事理。任人唯亲绝非一个贤明的君主所为,顾侯府也不屑攀附皇室。丹阳公主想用这一点来逼我就范,未免太看轻我们顾侯府,也太高看二皇子了。”
顾述白眉梢一挑,站定问她。
玉扶一扭头,顾述白端着那盆矮子松一下不稳,为了护住盆栽竟然摔到了地上。
顾述白接过她手中的花盆,“好了,不逗你了,你晓得父亲为甚么这么多年不肯续弦么?”
……
丹阳公主被气跑了,玉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玉扶没听明白他话中的玄机,只是听他提起顾寒陌,道:“三哥屋里应当摆石榴花,他那屋子里冷冰冰的和雪洞一样,摆点红火的也能热烈些。”
顾酒歌洋洋对劲,“大师都是绿树,只要我的是花,看来小玉扶还是很偏疼我这个二哥的。”
“大哥哥,我刚才是不是很凶?丹阳公主仿佛很活力。”
她十六岁了,旁的女子这个年纪早就嫁人了,或者许了婚事。
当然,他们不敢当着顾述白的面叫,他还是很保护玉扶的闺誉的。
“那你筹算给你二哥挑甚么盆栽?”
也怪不得丹阳公主如此孔殷。
他还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了。
玉扶说的对,二皇子还不是太子,哪怕是太子,一定就是将来的东灵天子。
本来是一盆水仙花,养在青花瓷的阔口大缸里,花朵也有开放的,也有含苞待放的。
玉扶当然晓得,“是因为大将军对夫人一往情深,这个我听很多人说过。”
归正合府都晓得顾怀疆想让他们订婚了,严铮那几个小将更是直白,见着玉扶就少夫人少夫人地叫。
她仓猝转头去扶,顾述白嘴角一勾,得逞地暴露笑意。
“谁担忧这个了?”
玉扶顿时脸红,这不是她刚才用来恐吓丹阳公主的话么?
玉扶感慨道:“大将军自有大将军的风骨。”
要让他闻声,准保打严铮二十军棍!
顾述白在身后喊她,“玉扶,你跑慢一点,等等我。”
顾酒歌正在房中看手札,忽听院中的小厮禀告,“快拿出去。”
“没摔到,就是想让你牵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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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风骨,值得他们这些长辈效仿。
她干脆抱着矮子松朝暖房外走去,不再理睬他。
玉扶如何俄然想起给他送花了?
“二哥屋里应当摆桃花,可惜这个时节桃花还没开,不如就摆水仙花吧?”
他抓着玉扶的手顺势站起,不由分辩,牵着她朝上房走去。
水仙恰是这个季候开的花。
她身为金枝玉叶的嫡公主,高不成低不就,反倒担搁到了现在。
玉扶早就想好了,“好啊,大哥哥的桌上应当摆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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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是有一点的。”
顾述白点点头,“父亲是个长情之人,他也一贯是这么教诲我们的。他向来不会催促我们结婚,也不会说要寻个门当户对的姻缘,而是说要找本身喜好的女子过一辈子。”
顾述白点头道:“二弟的桃花一贯多,确切不必再摆桃花了。水仙好,水仙洁身自好,三弟如果看到必然很欣喜。”
小厮仲夏抬开端来,“至公子说水仙花洁身自好,送给二公子恰好。”
顾酒歌:“……”
顾述白成心逗她,“但是我想了想,感觉顾侯府的世子夫人是神仙谷嫡传,是能把握凡人生老病死之人,比是个公主更有效。”
她说到背面,昂首看顾述白,“大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