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不信顾家军会造反,为何任凭奸人构陷我顾侯府满门?!”
宁承治亦镇静起来,下认识大喊,“何必兵器相向?玉扶,你在东灵待了这么多年,东灵也算是你的半个家,你就真的舍得引兵进犯吗?”
不但不会抵挡,不帮着外人来打帝都就不错了。
玉扶轻笑道:“没错,东灵是我的半个家,那是因为东灵有大将军,有顾侯府有先帝。可现在先帝不在了,你是如何对待顾侯府的?”
“不必了。”
玉扶心中不忍,亲身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殷朔何止对不起我们,他对得起你么?要不是他,你还是风景无穷的嫡公主,就算嫁个浅显人起码也衣食无忧,繁华繁华。你不但不恨他,反倒要为了他向我讨情?”
顾述白很快地辩驳他,又道:“臣不想造反,是陛下逼臣不得不反。陛下如果不信固然派人去查问,边关守军是否有变更迹象?彻夜陛下若不肯应允此事,来日北璃雄师踏上东灵的国土,顾家军的将士毫不会抵挡。”
她低声下气,她万分诚心,她毫无庄严。
马车停在顾侯府门前,齐舟欢欢乐喜地迎上来,“二少奶奶,您的马车和东西我们都筹办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但是他再如何解释,底下世人都感觉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肯信赖他说的是真的。
殷姬媱歉疚道:“丹阳,对不起,今后我不能在这府里与你调派心中郁结了。我也但愿你终有一日找到本身的幸运,不要再和我大哥在一处了。”
待街的那头看到大队人马的身影时,将士们立即翻开城门,恭敬地肃立一旁。
顾怀疆缓缓开口,“老丞相的事怪不得你,因果循环自有天定,他们之间的恩仇旁人插手不了。”
丹阳公主拉着她的手,“我想见玉扶,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一面?”
她转向殷姬媱,拉着她的手往本身衣袖中探出,她身上的确没有兵器。
齐舟有些踌躇,“二公子,这……”
顾酒歌道:“放心吧,很快就好,不迟误本日的路程。”
她连连叩首,行动间毫无身为嫡公主的矜贵,当初高傲霸道的模样一扫而空。
“玉扶公主,畴前是丹阳有眼无珠多有获咎,本日特来请罪。请公主大人大量谅解我,就算是看在那一次你潜出帝都我没有揭露的份上。”
倘若顾述白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是殷朔瞒着他肆意妄为肃除异己,还让他背了个陷杀忠良的恶名。
宁承治抿着唇看他,一句为本身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顾述白持续道:“陛下,事已至此是你不是你还首要吗?就算不是你,是殷朔背旨而行,你宠任奸臣陷杀忠良莫非不是究竟吗?”
有殷兖亲笔手书的遗言将殷姬媱许配给顾酒歌,他没有任何来由禁止,何况他连顾侯府的人都禁止不了,禁止殷姬媱又有甚么用呢?
座中顿时哗然,连季垂白叟都忍不住抬了眉毛。
他朝炭盆里丢了一把纸钱,夜色中纸钱引燃暗红的火焰,像鬼怪张牙舞爪。
二人平静地回视他,好一会儿,宁承治一屁股坐了下去。
丹阳公主转向顾酒歌,“二公子,求求你带我去见玉扶好不好?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跟她说,我身上没有兵器,不信你搜!”
宁承治浑身抖如筛糠,指着顾述白的手难以便宜,他的手一会儿指向顾述白,一会儿指向玉扶,被他们两气得几近吐血。
“哎。”
两人联袂朝外走去,忽听女子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姬媱。”
他惶恐之下对玉扶直呼其名,世人便知他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