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疆和顾寒陌天然松了一口气,包太傅和天云破则蹙着眉头,有些惊奇也有些不解。
听她密切的口气,包太傅已经心中了然,明白她仍然信赖着顾述白。
这行动叫人摸不着脑筋。
顾怀疆点点头,“包太傅说的另一句话,更加对极了。陛下不但是陛下本身,还身负着北璃统统百姓和将士的性命,是千斤重担。陛下不能有一丝弊端,一丝弊端或许就会让无数的百姓家破人亡。以是,但愿陛下行事之时能够牢记,不要等闲信赖甚么或者否定甚么,统统以稳妥为上。”
他命翰林院拟旨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可只要西昆能够顺利收到北璃囊中,他甘心接管任何惩罚。
他没有看顾怀疆,想也不消想便晓得,顾怀疆身为顾述白的父亲会站在哪一边。
玉扶不置可否,“您持续说吧。”
她可不感觉顾怀疆本日是来替包太傅他们说话的。
他看了天云破一眼,想到天云破就因为劝谏玉扶此事就被罢朝回府,他哪敢再向玉扶进言?
一向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顾怀疆眉梢一挑,终究有了反应。
玉扶很快反问归去,孙侍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的确不知!臣奉太傅的诏命去西咸城收回顾大将军手上的西昆国玺和兵符,包含西昆雄师和北璃雄师的兵符,并于三日内出发回京。太傅还给了臣尚方宝剑作为信物,臣的确不知这不是陛下的旨意啊!”
她不由嘲笑一声,“抗旨不尊,抗的是谁的旨?朕倒要就教孙侍郎,那旨意上写的是甚么?”
他唬了一跳,忙赶上去禁止,“你这是做甚么?大庭广众之下偷听陛下和朝臣说话?”
她朝站在包太傅身边的天云破看了一眼,目光不复畴前的信赖。
兵部除了当家的尚书以外,另有三个侍郎,这个孙谋是三个侍郎中最得力的人手。
顾怀疆缓了口气,“太傅是文臣,在朝中运筹帷幄,不懂军武之事,这不能怪您。而我曾在军中效力数十年,并非我为本身的儿子说话,述白此番行动并没有错,他的确不该分开西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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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扶叹了一口气,“朕不会指责太傅,你说的不是没有事理。可朕既然成了北璃的君主,就不会像普通女子那样用江山来赌。太傅不信赖顾大将军,莫非也不信赖朕么?”
他思忖了半晌,不由问道:“陛下的意义,臣不明白。陛下是说这旨意陛下事前并不知情吗?”
陛下让他坐着还让他喝茶,那应当是不见怪他了吧?
在顾述白这件事上,他们只能是对峙面,没有筹议的余地。
公然,顾怀疆看向包太傅,俄然话锋一转,“可太傅有一件事错了。”
顾怀疆沉着道:“包太傅命翰林院拟的圣旨,另有御赐的尚方宝剑作为凭据,宣旨的是朝中三品大员孙侍郎。述白他不会晓得旨意是包太傅私拟的,也不会晓得尚方宝剑是先帝御赐而非陛下御赐,以是……他是真的违背圣旨。”
孙侍郎摆摆手,命身后的侍从将两方锦盒送到玉扶跟前,盒中恰是顾述白交给他的国玺和兵符。
包太傅下认识看向顾怀疆父子,见他父子二人也跟着过来,忙劝天云破分开。
孙侍郎想了想,“并无遗漏。”
世人焦心肠等候着,终究看到宫人出来通传,“传兵部侍郎孙谋觐见!”
她一摆手,瑶蓝上前对孙侍郎道:“孙大人,请到外间喝茶,一会儿陛下自会再传您。”
外间传来茶盏和茶杯错愕触碰的声音,想来孙侍郎也闻声了顾怀疆的答话,没把茶盏惊得摔在地上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