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太傅和天云破皆是一愣，不成思议地看着顾怀疆，连顾寒陌都惊奇不已。
包太傅听得不由惭愧，玉扶俄然看向外间，瑶蓝会心肠将孙侍郎请了出来。
她回朝的光阴不久，对朝中三品以下的大臣体味未几，但对这个孙谋还是有些印象的。
包太傅四下一看，只见天云破站在长生殿外廊下，贴着窗子，清楚是一副偷听的架式。
顾怀疆还没开口，她又笑道：“可碰到本日的事情，我才晓得您当初为何会那么做。昔日的您在东灵手握雄师，声望更甚于本日的顾大将军。连他都制止不了被人猜忌，何况是当年的您呢？”
她淡淡地点头，只道：“父亲可知，畴前我在顾家的时候，对您到处心胸佩服。可唯独占一点我不但不平气，还非常不附和。”
包太傅不再说甚么，只道：“陛下，旨意虽是老臣瞒着陛下宣的，可顾述白抗旨不尊铁证如山，陛下还要姑息么？连先帝赐赉老臣的尚方宝剑老臣都拿出来了，见尚方宝剑如见陛下，顾述白违背的不但是老臣擅自拟的旨，更是陛下啊！”
玉扶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包太傅在殿外听到此处，便筹办进殿说话，被天云破一把拦住。
玉扶很快反问归去，孙侍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的确不知！臣奉太傅的诏命去西咸城收回顾大将军手上的西昆国玺和兵符，包含西昆雄师和北璃雄师的兵符，并于三日内出发回京。太傅还给了臣尚方宝剑作为信物，臣的确不知这不是陛下的旨意啊！”
陛下让他坐着还让他喝茶，那应当是不见怪他了吧？
陛下不但不见怪，还给他喝这么好的茶，看来是真的不筹算究查他了。
孙侍郎踌躇地跟着瑶蓝朝外间走去，另有些不敢信赖。
玉扶道：“我最恨您老是以君命为尊，明显晓得畴前老宁帝不懂军事，经常下弊端的号令，可您还是到处遵循。比方只许防备守城，不得打击西昆边城。比方明知西昆遣送公主和亲是圈套，还要照单全收。再比方，最后小宁帝将顾侯府一家逼上死路，我和三哥他们想引兵抵挡，还被您强行禁止了……”
她一摆手，瑶蓝上前对孙侍郎道：“孙大人，请到外间喝茶，一会儿陛下自会再传您。”
玉扶朝殿外瞥了一眼，看到窗外影影绰绰的，这才看向孙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