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过府，只是想问丞相一个题目。我们虽承诺丞相不说出是你给的军报，可现在已经证明军报是假，敢问丞相到底从何而来？”
顾相和顾宜比划拳头，对顾寒陌也不像之前那么惊骇了。
两人朝书房里头望了一眼，光芒暗淡，门扉禁闭，看不清里头的环境。
顾述白道：“父亲……”
说罢一扬手，门外的下人端着一盘子银锭送出去，躬身呈给两位御史。
何况没听告知饶认错的声音。
“就是就是，三哥看不起人！”
“大哥，我来岁就要加冠了，不比你和二哥小多少。”
见他二人面色松动，殷朔一扬手，端着银子的下人退了下去。
顾寒陌劝道：“大哥和二哥十九岁的时候，早就扛起重担了，总不能让我和他们三个小的一样，一向躲在大哥的羽翼背后吧？”
密诏。
下人出来通禀以后，未几时，殷朔亲身迎出门外。
顾寒陌斜睨他二人，“那你们替我去？”
看他们兄弟几人嬉笑打闹，顾怀疆心中甚慰，“那就这么决定了，寒陌，解缆之前为父会把陛下的密诏交给你。只不过此行不能带太多人手，要低调保密，你一起更要谨慎。”
“殷丞相。”
小厮手脚再笨，也不至于砸了那么多瓷器吧？
若直接命人送到府中，他们也就半推半就收下了。
冬御史面有踌躇，到底没有开口，沉沉地点头，算是拥戴夏御史的说法。
“非论二位大人接不接管，我都必须弥补本身的错，这些银子我会命人送到二位府中，请二位不要推让。”
两双尚未长成的拳头缩了归去。
顾述白眉梢一挑，俄然晓得要让齐婷做甚么了。
顾怀疆正有此意。
……
倘若上一次顾述白真的死在常州如何办？
“已经证明军报是假的，不错。可二位大人不想晓得，顾侯到底派人去边疆传了甚么军令么？”
可他不信，顾怀疆费此周折只是传甚么无关紧急的军令，他必然会查清楚，也必然会雪本日之辱……
“前厅，这……我二人是奥妙前来的，丞相还是别让太多人晓得为好。”
军中奥妙，不是平凡人能拿到的，何况是顾怀疆治下的顾家军，那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
换下朝服的夏御史和冬御史站在门外，正要出来，被这动静吓得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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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书房，哗啦啦碎了一地瓷器。
顾温卿起家笑道：“三哥把我们看扁了，你得了机遇出去历练便罢，我们如何就要躲在大哥羽翼背后了？”
两人皆惊，夏御史道：“殷丞相，你这是甚么意义？我们的确是接了你的动静才在朝中弹劾顾侯爷的，但并非为你解除异己，而是真的觉得顾侯爷他……既然弄错了，是我们本身没有辩白清楚就弹劾，这是我们本身的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道：“这件事顾侯爷不是已经跟陛下说清楚了，陛下过后也说顾侯爷绝对是一片忠心吗？”
“本官给二位大人赔罪了，若非我的谍报弊端，二位大人也不会当庭被陛下怒斥。被各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都是我的不对。”
“二位御史大人曲解了，二位廉洁出身，罚三个月的俸禄对顾侯府家大业大的人家来讲，只是小事。对二位大人，那但是大事。错在本官供应的谍报，本官只是想弥补本身的错误，绝非要拉拢二位大人。”
见礼过后，殷朔朝外头一指，“书房新来的小厮，手脚粗笨砸了很多瓷器，没吓着二位大人吧？请到前厅说话。”
此次是他粗心，中了顾怀疆的算计。
替殷朔默哀一下，反派混得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