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点头道:“你说的是,正因为西昆地盘瘠薄,多山地少水田,他们才会一向盯着东灵的膏壤不放。幸亏朕的边疆有你,现在述白他们也大了,也能为你分忧,为朕分忧,朕就更加放心了。”
顾怀疆点了点头,也未几话,只是端起了茶盏来轻抿一口。
“又是这句,每次圣上和顾侯爷伶仃见面,就常说这句话!”
宁帝叹了一口气。
公然,宁帝很快道:“朕记得述白本年及冠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是该娶妻了。你就未曾想着,给他娶个甚么样的媳妇吗?”
御书房外的宫人们闻声声音,暗笑着交头接耳。
可他晓得,为他想过这件事的人很多,此中包含宁帝。
他从座中站了起来,禀道:“臣和宁帝了解数十年,宁帝是最体味臣的性子的。臣是重交谊的人,天然不想逼迫本身的儿子,去娶他们不喜好的女子。不管是述白还是那几个小的,臣都喜好他们本身来挑选将来的老婆。”
在暗里无人的时候,宁帝总喜好直呼其名。
顾怀疆想了想,眼观鼻鼻观心,“臣觉得,大皇子的进益多一些,他能射脱靶心的概率比二皇子大一些。”
他仿佛真的只是在说谁的箭法好,而不是在表示他储位的人选。
特别让他耿耿于怀的是,玉扶前次落入江中,殷兖正幸亏那边呈现……
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顾怀疆这话说得有违礼法,却让宁帝无话可说。
这话清楚是一语双关,刺探他对两位皇子的观点。
一旦皇室与顾侯府联婚,两家干系更近一步,东灵的边疆也更有保障。
顾怀疆无法地坐了下来,神采稍有松动,“臣不是怕陛下狐疑,而是不但愿朝局不稳。东灵大半的军权在臣手中,晓得的说是便利战时调遣,不晓得的只怕要担忧臣威胁君权。”
宁帝点了点头,就在顾怀疆觉得他只是随口一问之时,他忽又抬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