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疆与圣上少年了解,天然明白圣上对他的赞誉出自朴拙,还是谦善地拱手一揖。
“走丢了?”
还是顾温卿牵起了玉扶的手。
她说着,难堪地一笑,带着侍女仓促分开。
玉扶甜甜地笑了起来。
……
“西昆蛮人好战,频频进犯我东灵边疆,贼心不死。幸有顾侯安邦定国,你在边陲,朕在帝都便可高枕无忧了。”
她抬头太久,脖子酸疼得短长,便用手捶了捶后脖子。
他顺手把缰绳一丢,“好生照看本侯的马。”
丹阳公主笑得有些奉迎,此中既有对于长辈的恭敬,也有对他军旅杀伐之人的害怕。
一起风尘仆仆,金殿上散了以后,顾怀疆便忙着赶回侯府。
玉扶不幸兮兮地抬起脸来,嘟着粉嫩的小嘴。
“述白哥哥本日如何没陪您一起进宫?”
“我娘走丢了。”
顾怀疆待要告别,谁料被丹阳公主担搁了一会儿,背面那些朝臣们已经出来了。
猜猜这个一人独行、目不斜视的是谁?
宁帝捋着略微发白的髯毛,非常对劲地笑看顾怀疆。
“是顾侯返来了,瞧他们的身姿,我们和西昆边疆的战事,必然是打胜了!”
这个三哥一贯最刻毒,偶然候比他们父亲还凶,两人作为幼弟半点都不敢猖獗。
不但是他。
跟着行动,他战袍翻飞,于帝都宫城的繁花似锦当中,披收回疆场的气味。
“恰是,我等在侯爷面前,卑如草芥,还望侯爷提点才是……”
“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翻身上马,行动精干利落,涓滴看不出一个月前几乎中毒身亡的模样。
丹阳公主自知肇事,若不是她拦住了顾怀疆,他现在就不必对付那些溜须拍马的大臣了。
他微微眯眼的神态,很伤害,也很诱人。
不想一出殿门,便在长廊之下被拦住了来路。
他的掌心暖暖的,牵着玉扶的行动很轻,恐怕把一个冰雕雪砌的小娃娃牵疼了。
与此同时,细细的咕噜声从她腹中传来。
“父皇说了,顾伯伯和父皇交友于少年时,又为了东灵的江山浴血奋战多年。他名义上与您是君臣,心中只当您是兄长呢!”
顾怀疆已经落入了包抄圈。
“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这是父皇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