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咳咳两声。
“大哥哥吃这个吧。”
顾宜大快朵颐，冷不防一昂首，瞥见玉扶正在剥虾壳，剥完放到顾述白碗里。
他可不敢再给玉扶喝酒了，顾述白的眼神会杀了他。
宽济严恭敬道：“那里那里，下官怎可自去过年？天然要帮手二公子好生调查，让幕后主使显形。哦对了，不知世子的身材如何了？”
顾酒歌给世人杯中添了酒，到玉扶跟前的时候一顿，最后绕了畴昔。
说罢把手一扬，背面跟上来四五个手捧锦盒之人，暴露的衣裳色料素净，绣艺也非常精美。
……
顾宜道：“看来只要我和二哥喝酒了，二哥，来，我们干一杯！”
玉扶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趁便看了他一眼。
除夕之夜，顾家兄妹四个围在后院厅堂，一起用饭。
得知顾侯府的几位公子要在常州府衙过年，宽济严如临大敌，忙不迭筹办百般过年用的东西。
顾宜一脸懵，“但是二哥你十四岁就……”
顾宜随口道：“府台大人故意了，玉扶喜好热烈，如果除夕夜能有爆仗，她必然更欢畅。”
年货甚么倒罢了，酒菜茶点等物天然不能少，他还派人送了很多花灯红纸来，要吊挂、张贴在府衙各处。
“你二哥风骚俶傥，才调横溢，你就不能学我点好的？”
顾述白看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别忘了是谁帮你挡的毒针。
顾宜悻悻地闭上嘴。
顾酒歌不喝酒，那还是顾酒歌么？
宽济严回过神来，顾宜已经带着人回府衙后院去了，他对着顾宜的背影连连拱手。
“哎？这……”
“有劳府台大人了，这些东西放着吧。明晚便是除夕，府台大人自去过个好年，我们拼集拼集也罢了。”
“也是，先人如果晓得大哥中毒了，必定和父亲一样，宁肯大哥在外头多待几日。”
玉扶忙着照顾顾述白，顾酒歌忙着调查刺客的来源，只要顾宜一个算是安逸。
“给蜜斯倒杯茶。”
顾宜看着这一桌菜，却有些吃不下。
是谁奉告他，玉扶喜好爆仗了？
“新年快意，新年快意！”
看来这个宽济严做过功课，晓得顾侯府最得宠的是谁。
本年顾侯府只剩顾怀疆和顾寒陌、顾温卿和顾相，他们必然也感觉很冷僻吧？
顾宜见势不好，从座中站了起来，“府台大人，我跟你去放爆仗！我最喜好爆仗了，逛逛走！”
顾宜守着碗里一堆菜，还要去抢顾述白的，欺负他手上没有力量。
“往年这个时候，父亲会先带我们去祠堂拜过先人，再回到上房一起用饭。然后大师拜年，守岁，比及天光微明才各自回房。”
座中三人齐刷刷看着他。
玉扶笑眯眯地看他，“酒喝多了对身材不好，还是少喝一些。”
“小玉扶，你也给我剥一个呗！”
顾宜看他一眼，“是啊，顾侯府就这么一名蜜斯，如何了？”
玉扶不喜好的，他今后今后十足不喜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顾宜俄然感觉抢来的虾没那么好吃了。
他如何话那么多呢？
爆仗……
他一贯嗜酒，号称千杯不醉，本日竟要喝茶？
帝都传来了顾侯府的复书，顾怀疆让他们待在常州，待顾述白身材规复再归去。
“嘿嘿，公子们能够拼集，可玉扶蜜斯是娇客，可拼集不得。下官命人备了几身新做的衣裳，并一些糖果点心。还请六公子转交给玉扶蜜斯，别嫌弃下官一点情意。”
宽济严忙道：“是侯爷收养的那位玉扶蜜斯吗？前次二公子命下官送来两个丫环，就是服侍的这位蜜斯？”
顾酒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等过几日大哥的身材规复了，我们再归去拜过先人也是一样的，先人会了解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