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脱,这却如何是好?
“圣女?”
被司马师一激,巫潜的脾气也上来了,“小女已与颍阴荀家订婚,有颍川世人能够作证。陛下圣明,自会明察秋毫。”
“才十五。”巫潜面露难色,是真难,荀家这边就急着娶,风约那边又逼着不让嫁,这可如何是好?
“圣女。”巫潜神采有些悠远,“你祖父曾说过,巫祝一族最靠近神的就是祭司和圣女,祭司是上天派下的使者,而圣女是祭司的忠厚朋友。历代圣女都要嫁给祭司,生出下一代祭司。你的命格便是这一届圣女的命格,现在风约找来定是因为此事。”
使者下山,三年为期。
“我如果不老诚恳实的呢?”
半晌以后,风约淡然开口,“你这一支好久没回过天山,怕是忘了天山的端方。”他语气里没有涓滴豪情,就像是天山顶上的皑皑白雪。
重来一次,他说的是重生,巫玥心下骇然大惊,莫非她的重生是与他有干系,玄机说的阿谁促使她重生的人是他?
氛围一时候凝重起来,世人沉默。
“使者出世,必是隐姓埋名,唯有帮手的德君才晓得他们的实在身份,比及大业完成,使者就回弃世山,以是历代史乘都未曾有关于天山巫祝一族的涓滴记录。”
“可……”
如果有筹议的余地,风约也不会千里迢迢下山寻觅,巫潜料定,风商定是与司马师有三年之约,司马师要的无疑是天下,而风约要的必定是巫玥。
这的确是闻所未闻,巫玥震惊不已,她沉吟半晌,“那他为何跟我说三年以后?”
怪不得,那就是说,祖父是为了祖母叛变了全部家属。那家属不成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接管这个叛变。
风约还是用他平平无波普通的腔调问道,“你觉得是谁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遇?”
巫玥问,“这事可有筹议的余地?”
巫玥笑了,“我如果嫁你,一样会落空统统我珍惜的。”
“圣女命格,生来就是要与祭奠连络,保佑巫祝一族安危的。”
巫潜闻得此言,噤若寒蝉,诺诺道,“自是不敢忘的。”
巫玥惊奇,“阿玥从未在史乘上看到过有天山巫祝一族的记录。”
巫潜拿过三支竹简瞅了瞅,第一个竹简上写的是甲戌年八月初八,第二个竹简上写的是甲戌年七月廿六,第三个竹简上写的是甲戌年玄月初二。
荀谦递上三支竹简,道,“这几个日子已经卜问过神灵,先生看看哪个日子安妥?”
巫玥倒是听过天山巫祝一族,说是天山巫祝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通五百载,后晓五百年,是与神比来的一族。
荀谦冷静的从袖子里又取出来一个竹简,“先生既舍不得,那就晚些光阴,先生感觉这个日子如何?”
“既是未忘,就应明白我族圣女断不能流落尘寰之理。”风约音色漂渺,世人听闻此言就似还未入耳便已入心。
而最诧异的莫过于巫玥,她原觉得本身晓得统统走向,统统都尚在她的掌控当中,可这风约就像是个异数,提示她也不过尔尔。等静下心来,巫玥才想到,为何宿世里风约没找上门来,反而让她重生而后再找她。更让人不解的是,既然要找她,又为何不在她与荀家订婚之前找?
“不急,三年,三年以后,跟我回天山。这三年内,你若想让你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就老诚恳实的等我娶你。”
作为父亲,巫潜最是忧愁,他一身薄衫的站在风口里,被秋末冬初的冷风吹的浑身僵住了也不在乎,的确心乱如麻。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荀谦送来帖子,说是再过两日过来请期。荀家那边定是已经卜得谷旦,这谷旦若无不对便该定下了,巫潜即便是以舍不得女儿早出嫁为来由迟延也拖不了三年的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