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面沉似水,转头直视着唐铮道:“比武罢了,何必暗箭伤人,下以死手?”要知唐门袖里箭的射极其之快,躲开已是不易,用手指弹飞更是匪夷所思,唐铮暗自吃惊的同时也知理亏,但还是嘲笑道:“莫非暗器不是武功的一种么?”南宫玉也嘲笑道:“但你的目标倒是要杀人,以是别人杀你也是天经地义。”唐铮嘲笑道:“你能杀我?”南宫玉道:“你觉得不能?”唐铮道:“那你就来尝尝。”南宫玉不再说话,缓缓渡步出来,心中涌起一股激烈的战意。平时的他谦善谨慎,彬彬有礼,就算别人对他不善也是一笑了之,不与计算。可他绝非脆弱怕事之人,他有本身的原则,那就是决不听任恃强凌弱,更不答应朋友遭到欺负。唐铮对朱心琪用出杀招,他毫不踌躇的挺身而出,对于要杀人的人便能够杀了他,这也是他的原则。
此时唐铮拳掌交集,招式大开大合,阳刚威猛。如果说南宫玉和《七巧灵指》是天作之合,那么朱心琪和《云霓剑法》就是地造一双,此女的学剑天赋极高,已达到了《云霓剑法》第五层境地“玉带缠绵”,长剑如流水般连缀不断,在狂涌的气劲中游刃不足,毫不断滞,悠然间化解了统统进犯。大多数剑法以打击为主,而《云霓剑法》的精华倒是戍守反击,朱心琪的每一次出剑都逼得唐铮尽力抵挡,唐铮的守势虽猛,具有威胁的招式反不如对方。当年云慈庵主便是以这套剑法大战‘剑仙’东方素百招不败,足见戍守之强。
唐铮身为这一代的唐门宗子,被门主唐豪杰寄予厚望,从小三门齐修,最擅拳脚,其次暗器,用毒最弱,只因贰心高气傲,喜好正面击败敌手,不屑用毒。“唐门正气十三式”是一门拳法,掌法,指法,腿法,气功的连络,几近每一式都能够拆解为一套武功,广博高深,极其难练。
朱心琪轻笑道:“如何,现在本女人有放肆的资格了么?”唐铮恼羞成怒,再次攻了上去。朱心琪信心大增,增加了打击招式,两人一时对攻不下。唐铮见一剑刺来,猛地向后撤出一步,腾空虚打一掌,只听几声轻微的“嗤嗤”破风声,三支袖箭毫无征象的激射而出,打向朱心琪的面门,已是下了死手。朱心琪全无防备,观战的南宫玉却看在眼里,他的眼力高人一筹,纵身上前,两手齐弹,精确无误的弹中高射来的袖箭。“叮叮叮”三声,袖箭落在远处。
唐铮从小好胜,自负心极强,被这番挖苦且能受得了,眼露凶光的盯着朱心琪,看到她背后的长剑,冷冷道:“本来你也是练武的,不如比试两招,看看你有没有猖獗的资格。”朱心琪长身而起,取剑于手,道:“比就比,恰好拿你喂剑。”唐铮徐行上前,冷冷道:“趁现在最好多说两句,等会儿就没机遇说了。”朱心琪嘲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如何不来尝尝。”
就当两人的决斗一触即之时,忽听门口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音不大,却大大冲淡了二人的杀气,统统人向外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位中年和尚,三十摆布岁,身材精瘦,浓眉大眼,两目低垂,宝相寂静,下巴尽是清渣胡子,身穿一袭打着补丁的灰布僧袍,双手合十道:“贫僧前来化斋,还望施主恩赐。”唐铮神采一动,道:“大师但是少林普良大师。”那和尚道:“恰是贫僧。”唐铮转头叮咛了茶棚老头几句,让他拿来了两个馒头,一盘素菜,放进了普良的木钵里,道:“些许粗饭,大师不要介怀。”普良笑道:“粗饭化解了两位施主的戾气,功德无量。不知两位施主可否看在贫僧的薄面上,化兵戈为财宝呢?”唐铮想了想道:“就依大师所说。”普良对南宫玉道:“这么施主如何说?”南宫玉道:“只要某些人不再害人,鄙人乐的安逸。”普良笑道:“好好好,那贫僧就放心了,告别。”唐铮道:“大师那边去,顺道的话可一起同业。”普良道:“贫僧云游四方,苦修悟禅,有缘自会再见,施主保重。”说罢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