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少年对南宫玉道:“二位请跟我来。”说着带着他们从东厂番子的身边走过,胡彪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远。南宫玉他们走出一段后,才闻声远处林中传来惨呼之声。南宫玉停下脚步,向声音传来处望去,浓眉少年笑道:“不消担忧,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南宫玉忙见礼道:“多谢少侠仗义互助。”浓眉少年浅笑道:“你就是南宫玉吧,这位女人该叫朱心琪?”二人全都应是。浓眉少年道:“鄙人庞明阳,刚才那人是我师弟沈俊,我们都是补天阁的弟子,奉师命前来驱逐二位,没想到遇见朝廷鹰犬找二位的费事,顺手互助罢了。”南宫玉这才恍然,心想补天白叟必然收到了父亲的保举信,当下再次称谢,庞明阳笑道:“今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不消客气了。”
南宫玉道:“那位沈兄的令尊莫非是前北镇抚司批示使沈炼沈大人?”庞明阳点头道:“是啊,十年前沈公被副批示使谭勉诬告通倭,下了大狱,他本身从副职合法上了正职。沈公在酷刑下屈打成招,十族被满门抄斩。出事时沈师弟恰好人在外埠才躲过一难。徒弟与沈私有旧,得知此过后立即解缆找到了师弟,接到了山上收为了门徒。以是沈师弟才恨东厂和锦衣卫入骨,特别是谭勉。”南宫玉叹了口气道:“本来如此,幸亏老天有眼,忠良有后。”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几声惨叫,庞明阳道:“我们先走吧,沈师弟完过后自会归去。”当下三人持续向云台山深处走去。
胡彪心中发毛,一步步向后退去,道:“好啊,本来你也是在逃钦犯,有本领你等着,你等着。”那少年翻身跃起,跳到他们身后,从背后抽出一刀一剑,嘲笑道:“你觉得还走得了么?”浓眉少年俄然道:“师弟且慢脱手,让我先把客人带走。”白面少年“嗯”了一声,道:“我措置好后便赶你们。”
这时忽听右首林间一声清啸,有人高呼道:“停止!”说话间一人从树上翻身落到近前。胡彪等人一惊,赶快收刀撤步,南宫玉已有一脚踏入水里,向来人看去。只见是位二十摆布岁的少年,古铜色皮肤,身穿粗布麻衣,浓眉大眼,正气凛然,仅看他的神采气度便知是练武之人。胡彪皱了皱眉,道:“尔等何人,敢禁止公人办差!”那少年上前两步,道:“你们以多欺少,非豪杰行动,如果单打独斗,我便不拦。”胡彪道:“好小子,真敢多管闲事,把他一起拿下。”说完便有一人挥刀上前,那少年浓眉一轩,顺手一拳击出,拳头距番子另有两尺远时便闻声闷哼一声,番子幡然倒地,半天爬不起来。全场人大吃一惊,都看出那少年用的是隔空打物的工夫,若无浑厚的内力是绝打不出那样的拳风。
胡彪也是识货的,看出这少年是位妙手,便道:“不管你是何门何派,招子给我放亮一些,我们但是东厂的人,受命缉拿要犯,尔等安敢禁止?”那少年还没说话,忽听林中树上另一个声音道:“哟,本来是东厂的呀,难怪好大的威风。”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晃,一人跃到近前,也是位少年,白净面皮,五官漂亮,看向胡彪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胡彪瞪眼道:“你又是甚么人?敢对东厂出言不逊?”白面少年嘲笑道:“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役长,就是你们东厂厂公刘瑾,锦衣卫批示使谭勉在此,小爷还是这么说话。”胡彪怒道:“大胆!大人的名讳是你叫的么!”白面少年不屑道:“刘瑾就是个没有根的狗东西,谭勉是靠着下三滥的手腕才当上了批示使,不然怎会轮的到他!”胡彪嘲笑道:“那轮到谁?你?”白面少年冷然道:“你猜我姓甚么?”胡彪道:“我管你姓甚么。”白面少年道:“我姓沈,你可想到了甚么人?”胡彪愣了愣,脸上变色道:“你。。。你莫非是沈公以后。”白面少年龇目欲裂道:“我爹一代忠良,却被你们这群狗东西联手害死,小爷曾发过誓,凡见到东厂,锦衣卫的人,见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