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和宁非一瞧这高涨的士气,反倒不放心了,一遍又一各处对他们重申:“别一个个跟喝了鸡血似的,我们是突袭,突袭懂不懂?就是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一到手立即就走。等人家回过神来咱这千把人还不敷人家塞牙缝的呢?都听清楚了吗?”
阿九可没有昏了脑筋,他不过是想着趁匈奴雄师在外给他们王庭来这么一下子,出一出这些日子受得鸟气,他可没想着跑人家老巢作威作福为所欲为。
沈秀姑被宁非这一嗓子吼得有些怔楞,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由冷哼一声道:“宁非,镇北将军,老娘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倒奉上门来了,恰好,老娘一起取了你的性命替小五哥报仇。”她咬牙切齿,双目仇恨地盯着宁非,恨不得能把宁非大卸八块。
副将好不轻易挤进人群,回禀:“将军,徐大将军到了。”
是的,阿九和宁非压根就没想着吃力巴拉的俘虏他们,直接杀了多好,费事还解气。至于金银珠宝等财物天然是带走,带不走的就烧掉,毫不给匈奴留下一点点。
阿九眼底浮上笑意,也抬高了声音惊奇隧道:“真的?桃花你真是太无能了,王冠你先留着,等回了都城拆吧拆吧让桃树给找买家分开卖出去,卖的银子都存着给你当嫁奁。”
阿九和宁非满载而归,一人双骑奔驰在茫茫的草原上,大家脸上都是高兴的笑容,连身上伤口的疼痛都能够忽视不计了。
又过了一会,桃花俄然凑了过来,抬高声音奥秘兮兮地对阿九道:“公子,我把阿谁老单于头上的王冠也跟顺来了,那上头的珠子都这么大,一共十八颗,我们这回可发大财了。”她用手比划着。
就是那一千胡匪也眼冒金光,因为宁非说了,如果这回他们能立下功绩,就免除他们的罪名。更何况匈奴王庭有很多好东西,到时偷偷藏上一两件,回籍买田置地,谁还做甚么胡匪?
“你还筹算要卖?战利品都是要交公的。”阿九提示她道。
当匈奴雄师回到王庭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地狼籍,气得领军交战的两位王子哇哇大呼,发誓必然方法着雄师踏平大燕边城,把城内统统的百姓全都杀了。
胡匪摆荡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别是宁非一刀成果了沈秀姑以后。大当家的都被人杀了,他们还对峙个甚么?纷繁放下兵器跪在地上,“将军饶命,我等情愿归降。”
徐其昌过来的时候正瞧见他那传说中的嫡宗子傻兮兮的指着本身的鼻子说“我阿谁亲爹”,他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难不成他另有别的亲爹吗?再定睛一瞧,嘿,这傻儿子他还熟谙,不恰是他在五龙山剿匪碰到的宁非吗?本来彼宁非就是此宁非呀!徐其昌心中感慨万千,难怪他当时瞧着这小子扎眼,本来这是他的儿子呀!
因而宁非轻声道:“顾侯爷就是不留下也帮了我们很多忙,我们吃得粮食,身上的军衣,伤兵用的药材,另有那一百万两的军饷,还不都是顾侯爷给我们争来的?要不是他在京中替我们争,我们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更别谈跟匈奴兵戈了,你想想之前我们过甚么日子?”
胡匪中的很多人实在已经对沈秀姑不满了,他们是胡匪,掳掠商旅才是他们的正职,对边军他们向来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与匈奴人他们虽偶有合作,却毫不会与他们一起对抗边军。他们是胡匪不错,可他们也是大燕人呀!更何况现在沈秀姑要杀的是镇北将军宁非,若真让她得了手,那他们还能在大燕境内呆下去吗?朝廷还不得派雄师剿了他们?他们唯有逃往匈奴,这辈子都别想返来,再也见不到父母妻儿。一想到这大部分胡匪就游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