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把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道:没想到这玉佩还能派上用处。大和尚说他把他从河里救上来时他的脖子上就挂着这块刻着盘龙的玉佩,也幸亏这块暖玉他才没有被冻死。
没日没夜的赶路让关振飞的眼睛都红了,身材上的怠倦却还比不上心中的悲忿。倒不是他对这个儿子有多深的豪情,究竟上对这个儿子他不抱任何期望,能给他生个孙子把关家的血脉传下去就够了。
世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桃花把阿九扶在轮椅上做好,三观都要碎掉了。
若按阿九的脾气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解释,我已经说了人不是我杀的,爱信不信,谁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扯皮?
“关楼主,令公子真不是我杀的。”阿九再次看向关振飞,“不过有一点我感觉大师说的很对,令公子的死十有八九和那颗夜明珠有关,关楼主无妨查查谁中了难明的毒,再问问是谁先发明的血迹。”
阿九却笑了起来,看向关振飞,“关楼主也如许以为?”叹了一口气,“本来诸位这般歪曲我是要翻脸的,瞧在关楼主痛失爱子的份上我就多解释几句吧。”
“哼,巧舌如簧。”阿九的话音一落,就有人小声嘀咕。而关振飞却面无神采,“你说。”
白衣胜雪,身姿如松。
“是你杀了我儿子?”关振飞谁也没理径直来到阿九跟前,双目如电,包含着杀气。
疏忽世人的抽气声,桃花又把银票顺手塞进了怀里,那随便的模样让世人惊掉了下巴,天哪,那是十万两银票,就这般随便带在身上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可现在他仅剩的儿子死了,他绝后了,这让他如何能不痛苦哀痛。不但如此,他还非常气愤,谁不晓得关平是他关振飞仅存的骨肉?竟然敢对他的儿子脱手,这是没把他没把花雨楼放在眼里。
“你,你能走路!”直到此时才有人反应过来。
只见阿九朝一人而去,就是阿谁说他巧舌如簧的中年男人,到了他身前却又折身。待世人再次寻到阿九时他正站在一丛翠竹前。
“第二,我是畏寒不假,可我身怀暖玉,又如何会觊觎关少楼主的夜明珠呢?”阿九拎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对着世人晃了一下。
“你放屁!”桃花张嘴就骂,“你才中毒了呢,你百口都中毒了。”
“又没有亲眼所见,你凭甚么说我家公子杀了你儿子?”关振飞咄咄逼人的态度,先恼的是桃花。
阿九一扬眉,本来是关平的老子关振飞到了。
阿九靠在轮椅后背上,涓滴不为他的威压所慑,“不是我。”
关振飞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是关某失礼了,还请公子莫怪,公子的提点关某承情,今后公子如有效到花雨楼的处所关某毫不推让。”
“关楼主!”有人惊呼。
世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有人惊呼,“啊,我的头发!”
他的手一松,一绺头发立即便在风里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