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两人压力甚大,对看一眼,均点头,“下官技艺微末,只诊出圣上脉搏时而晦涩,时而安稳,又时而澎湃,其他的并未有大碍!”
别说果郡王了,就是阿九,也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整天开那些汤药,苦死人了,也没见父皇醒来。”大皇子道,他给父皇侍疾老是亲身尝药。“太子想镇静榜,征辟医者,来给父皇瞧病。”
太子殿下和内阁共同参议此事,凡京中有染风热风寒的病人,立即断绝。同时,命太病院研讨对症方药,然后,都城挨家挨户发放石灰陈醋等物,洁净居室,谨防夏疫。
太子也殷切望向阿九,面庞非常诚心,“皇叔您看这?”那意义不言而喻。
他们是宗室,大燕的江山是他们老穆家的,平常无事的时候他们吃喝玩乐纵情享用也就罢了,但疫病若真在京中伸展开来,他们也跑不了。以是能为大燕江山的千秋万代进献点力量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周太医和王太医对看一眼,立即上前,内心却不住地打鼓。连院判大人都没法肯定,圣上这环境不妙啊!
太病院院判伸开嘴,声音干涩,“下官才疏学浅,一时没法肯定,周太医,王太医,你们过来尝尝。”他点了两位医术高深的太医。
实在不独大皇子担忧,京中谁不担忧呢?
五皇子大喜,不住伸谢,“感谢皇叔,这我就放心了。”心也放下了一大半,一是因为贰心大,有事都是往好的方面想,二是对九皇叔他有一种谜一样的信赖。
本来瞧着两兄弟打机锋筹办置身事外的阿九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大侄子所言甚是!”他天然要帮着大皇子说话了,“皇兄待我恩重如山,皇叔我跟你们一起侍疾。”皇兄这般昏倒不醒着他得亲身盯着才气放心。
长史皱眉,心道:殿下您这是回过神来吗?之前一不顺气就跟太子怼,跟内阁怼,都敢跟圣上使神采了,作得是毁天灭地的,全府都跟着提着心呢,现在犯过想来了?不感觉晚了点了吗?嘴上却安抚道:“殿下多虑了,您现在――又不跟他争甚么,他犯得着针对您吗?”说着抬高声音,“说句犯讳讳的话,便是圣上真有个甚么不好,太子也得做个牌坊,难不成能把诸皇子都杀了?”
太子立即明白他所言,不过太子也不傻,他并不直言,只是道:“孤乃储君,焉能坐视百姓受疫病之苦,此事自当孤大头。”
大皇子这会也顾不得担忧五皇子了,与长史道:“朱瑞,你说太子如果得了势,我们府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一想到那景象他就忍不住感喟。以是现在最好的便是父皇好好地醒过来,毕竟父亲做帝王和兄弟做帝王美满是不一样的。如果太子那腿再好不了了,那就更好了。
可大和尚三月那会就分开少林寺探友去了,行迹不定,害得阿九想请外援都找不到人,只好广发豪杰帖,请江湖上的朋友帮手寻觅名医。
这些大臣一边担忧着,一边心中又非常光荣。之后果为太子的腿伤能不能病愈和废不废太子的事,因圣上杜口不言的态度,臣子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火气,现在他们是非常光荣未谈及这个话题,不然他们可逃不了一个气晕圣上的罪名。
阿九比较担忧的是太后的身材,宫中每日都有抱病的宫人内侍被移出去,乃至一名位在美人的妃嫔也因身材不适被送出了宫。太后年纪大了,身材又一贯不大安康,以是阿九非常担忧。日日去慈恩宫存候,太医请过脉后他还要亲身把一遍。宫里奉侍的宫人内侍除了太后跟前的那几个,其别人都不准靠近主殿。就是太后跟前的那几个也每天评脉查抄,只要有点头疼脑热的迹象就立即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