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不掺水分的一杯接着一杯。
虽是假做心疼的轻声劝着少喝点,可她的眼角却透暴露了几分诡计得逞的笑意。
赵玄澄闻言心下摸不准陛下的意义,只得战战兢兢的连称“微臣不敢”。
相对于静太妃的意义,众臣天然更加看重皇上的目光。
这个动机刚一冒出,他不由得浑身一激灵,突然酒醒了大半。不自发的又眯着眼睛往他的坐位上瞟了一眼,看到公然还是空的,内心更加没有底气的猜想:他俩出去这么久……是去做甚么了?
但是转眼以后却又想到,阿谁陆婉婷像是对世卿很成心机的模样,世卿也未曾推拒……这是不是意味着甚么?
酒过三巡,喝得脑袋已经有些晕了的孟惊羽,眼神再一次飘向那仍然空着的坐位,心头俄然呈现一个奇特的动机:世卿他……他扮作男人多年,会不会现在不喜好男人,改作喜好女子了?
平心而论,这位赵晴蜜斯刚才那一曲《清风》所奏虽说不错,但绝没有上佳到如此境地。再细心些看去那面貌也只能称作是白净清丽,端倪灵秀,刚过中上之姿。
众臣听后不由得皆是有些惊奇的看向那名女子,心中都在思虑,陛下这话里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意义?
那女子服饰华贵,气质不俗,一看便知不是浅显的琴女舞姬。
林世卿整了整衣衿,点头:“好,那便各自行动吧,我先回席上了。”
孟惊羽看了一早晨的歌舞节目,除了陆婉婷的那一曲扇舞给了赏,又闹出一点小事以外,还未曾再嘉奖夸奖过谁。但是现在这一曲《清风》倒是连得了四个好字,又加了一句诗,诗中更是将这赵晴蜜斯隐以明月作比。
孟惊羽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官当得倒是恁的乖觉,竟这么快就发觉到了朕的意义。”
乱七八糟!
自此今后,每当他看到这杯中清透的酒液,就能想起那张更加清透的面庞;每当闻到这杯中醇香的气味,就能想到那淡雅的梨花香……
自孟惊羽案前下来后,赵玄澄没有直接回到坐位,而是叫了个宫侍从旁侧的珠帘后带出来了一人,一同出了殿,约莫一炷香后才又重新坐回到坐位上。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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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赵玄澄自听了孟惊羽附耳跟他说的话今后,面色就有些古怪,终究明白为甚么他不主动宣本身近前详禀了。此时再一听孟惊羽这话,更是回过味来,忙端起中间宫人及时端过来的酒杯,恭敬回道:“陛下谬赞。老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应恪失职守做好分内之事。”
众臣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是腹诽不已:这个风向变得实在太快,上一刻还是静太妃拉着陆婉婷的手向皇上保举,这一刻便成了皇上主动夸奖。不过这位赵晴蜜斯的确会选曲子,这《清风》所谱乃有风调雨顺,人寿年丰之意,曲名更有两袖清风的寄意隐含此中。
孟惊羽抚掌朗声笑道:“雾沉云散日高悬,清风明月两相伴。哈哈,好琴艺,好曲子!名字好,寄意更好!”
正心烦着的时候,他就听下方安铭禀道:“微臣不堪酒力,为免御前失礼,不知可否出去吹吹风醒一醒酒。”
那赵姓官员一听赶快转头,一见果然如此,心下有些胡涂,可想了想还是出列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世人皆在猜想这位蜜斯究竟是谁。
众臣赞毕,便又听孟惊羽道:“朕虽无师旷之聪,但也是好琴好曲之人。赵晴蜜斯技艺甚高,只不知是否不吝与朕交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