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攻打大瑛时,我们见好就收,令北地的权势与瑛朝相互制衡,如此一来,我南俊亦可趁机稳固国力,安身神州,并且不必担忧外忧。这是功德。”

杜凉摇点头,淡淡一笑:“可若那两条鱼达成共鸣,同仇敌忾了呢?”

杜凉明白他的顾虑。

杜凉转过身,看向阮凤:“你是想,拉拢英景枫来对于英景轩。”

尾巴狼惊了,说:“明的不可,你来暗的?”

阮凤见状,不由道:“父王心慈。”

阮凤闻言,游移道:“可如果英景枫这条门路走不通,那阿棠……”

阮凤道:“父王,英景轩城府太深,我们对于他,并无太大胜算。若能操纵英景枫减弱他的权势,无异于鹬蚌相争,而我们也可坐收渔翁之利。”

湖面溅起水珠,但是两个钓钩上却空空如也,没有鱼饵,也没有鱼。

夏季山间苍翠,蝉声交叉。因林间晒不着太阳,青石台阶水意泠泠。父子二人拾阶而上,各想着苦衷。过了半晌,杜凉忽道:“我曾见过水婳数面,那女人,诚恳巴交,浑厚至诚。”

阮凤眸色一黯,不由后退了一步。

碧湖又复得一片安好。杜凉负手面水,淡声道:“查出来了?”

去六王府不远,有一处背景临水的庄园。庄园外有碧湖,时价隆冬,湖岸浓荫匝地,风凉恼人。阮凤沿湖而上,到了满碧亭,不由放轻脚步。

阮凤闻言,眉头紧蹙。半晌不出一语。

“英景轩是宗子,又是正宫所出。而他比拟,英景枫只是个庶出的皇子,实是没有才气与他的兄长一决高低。但是纵观这些年,英景枫的作为,先是官拜国师,后有领兵兵戈,亦文亦武,无不在成建功劳,扩大本身权势。也由此,孩儿觉得,英景枫是故意将英景轩取而代之。”

阮凤发笑:“垂钓讲求耐烦,孩儿的心性与父王比拟,差之甚远。”

当年水婳临终前,独一一个心愿,便是要求他与水瑟庇护舒棠,让她作为一个最浅显的女子,在贩子间长大,平生浅显,并且平生欢愉。

云沉雅这几日,倒是忙得不成开交。俏公子不知何许人也,竟能完整与他杠上。

想到这里,杜修叹了口气。他抬目看向远处一片湖光山色,淡淡道:“凤儿,陪我逛逛。”

“但是倘若到时……”

唯有护得联兵符,才气包管南俊有充足强的兵力,才气包管南俊能在今后百十年间,安然立于这片神州之土。

杜凉望着安静无波的湖面,淡淡道:“垂钓一事,图的只是闲情。”言罢,又引阮凤在藤椅坐下,拿一个钓竿递与他,道:“我们父子来比试比试。”

“英景轩此返来,是要将联兵符的兵力连根拔起,可我南俊倘若不留得这联兵符,今后又拿甚么来护国。说甚北国富庶,鱼米之乡。立国之底子,唯四字罢了:兵强力壮。”

阮凤脚步一顿,抬眸道:“父王?”

杜凉道:“我曾承诺皇上,替他保护南俊江山,共治乱世繁华。是以,若然英景轩执意毁了联兵符,那么我们捐躯舒棠一人,换来南俊国土数年安稳,我觉得值得。”

派去暗探的人,脖子腿返来了。派去明察的人,歪着胳膊也返来了。尾巴狼奇了怪,又让司空幸去探探风声。司空早上走,半夜才返来,苦着一张脸,半晌不说话。尾巴狼问何故。司空迟疑斯须,答曰:“至公子,部属不是他的敌手。”

阮凤大怔。

阮凤游移半晌,点了下头,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只是现在,大瑛,南俊,北地,三方权势对峙。南俊若被逼至死角,只要修复联兵符这条路可走,若修复联兵符,舒棠是水婳之女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住。到当时,又有谁来庇护舒棠?英景轩吗?但是,此人阴狠,做事果断,那里肯答应后代私交摆布天下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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