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北地,与杜凉父子联络的,恰是冒凉国的九王爷,宇文涛。
唐玉先以西临作坊为名,兼并了东门茶铺,扩大权势,后又投以大笔财力,总算查出青稞买卖背后的始作俑者是杜凉父子。
临行前,景枫牵马回顾,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扔给云沉雅。
怕只怕,阿谁大皇子,再不是当年阴狠孤绝的人,再不能做出对时势,对本身,对将来最明智的决定。
见尾巴狼苦衷重重的模样,舒三易忍不住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他碗里。
“我啊。”云沉雅慢悠悠地展开折扇,“有朝一日,过得尽情安闲便好。无聊了,能畅游山川,累了,能放心歇着。”
舒三易愣了半晌,将筷子一放,点头叹道:“走吧,谁让红妞跟了你。既然夏季就要走,这两日把堆栈关了,点算点算,拾掇拾掇吧。”
“依皇兄的脾气,凡事必然会追根究底。何故这桩事,他查到一半,便半途而废?”
景枫是在这年的玄月初七分开的。
公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故意人。
只是,若单单是操纵,又怎会将玉玺送人,以江山为聘?
“与君共勉。”
云尾巴狼甚美满地带着部属,带着兔子媳妇儿,将景枫送到京华城外的十里长亭。
天高云淡,莽莽荒漠上,风声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