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贵点了点头,“至公子面壁所为何事,想必小棠女人已经猜到。”
白贵走前两步,叹声道:“这个别例,有些冒险。不是老奴想出来的,是二公子走前,拜托给老奴的。”
“我……”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只觉每走一步,都不在本身的掌控当中。感觉……仿佛冥冥中,被何物牵引,没法脱身。乃至于明天我竟然,竟然说出让天下江山沦为焦土如许的话……”
“我虽非大善之人,却也并非不明事理。旁人敬我三分,我便记于心中。司空他随我十四年,忠义仁厚,尽忠职守。现现在,他与兄弟相逢,可在南俊安家,我没事理再留住他。”
明华殿外,朔风正苍劲。
这副有点打动有点无措的模样,倒像是小时候的景枫。
这话说出口,白贵三人便愣住了。
云沉雅伸手捂住双眼,深吸了口气:“是啊,毕竟……那边是我的故国,是我亟亟保护多年的江山,可我如何会,又如何能……”
“本日起,我斋戒沐浴,面壁七日。七今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
“怎得就想不明白呢?”云沉雅笑起来,“司空虽木讷,但倒是有情有义之人。你与他情投意合,又何必要分开?能在贩子间,娶个媳妇儿,嫁个夫家,过过平常日子,是这世上很可贵的事。我都恋慕得紧,你却推委不要?”
“我英景轩,愧对大瑛,愧对百姓,实乃重罪之身。三记叩首,也非能赎我之罪。只不过,我除了是一个皇子,更是一个男儿。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为首。我身为一个男儿,怎能容忍别人夺我嫡妻?怎能连我对小棠的承诺,一份大家间最浅显的安稳,都给不了她?”
这话听入司空幸耳里,竟仿佛别有他意。
白贵沉吟半晌,道:“至公子,实在老奴觉得……”
白贵见了舒棠,弯身行了个大礼:“小棠女人,老奴正在等你。”
“那如果有一天,他在朝中获咎人了呢?”云沉雅反问道,“即便是我继位,我也毫不成能因一个廉洁大臣,而去粉碎朝中的任何一个权势。
也是了。方才在明华殿中,他与宇文朔据理力图,看似八面威风,可沉着下来想,云沉雅如此,又如何不是被北十二国逼入了绝地?又如何不是在逞强?
云沉雅闭上眼,苦笑了一下:“却也并非。我畴前知弃取,知收放。可这一回,我却不肯放弃小棠。因一己私欲,使大瑛江山,我朝百姓,十足堕入危难。只不过――”
司徒雪大惊:“至公子,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