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太子前脚入宫面圣,陈王便后脚跟着来了,倒不是去揭穿陈华罪行,而是借机从太子口中套出一些动静。
但是南郭嘉尔并不认同,他还想操纵陈华做更多的事情。
太子冷哼一声,“本宫的人,即便措置也要由本宫来,更何况,此时现在,他还不能出事。”
见此景象,燕昌不由轻笑:“我若海棠,阿寿哥便如蔓草,模糊于下,却遍及全局。”捏碎了手里的花朵,燕昌心中却在苦笑,“如果有挑选,我不肯去做短折的海棠,我也想成为覆盖江山天下的太阳。”
燕昌单独一人立足于海棠花前,呆立了好久。花朵微绽,犹带清露。
陈王燕捷笑了笑,“天然是有闲事和父皇商讨。”
燕捷一边感慨着,一边安步走向御花圃。
天,有些凉了。
太子燕瑞冷眼瞥了燕捷一眼,冷冷问道:“二弟当真不知?”
听着燕捷有些莫名的话语,太子燕瑞嘲笑着踏步拜别,“二弟,初秋时节的海棠花虽不浓烈,但也是一道风景,父皇那边你去不成了,倒不如去御花圃里看看花朵吧。”
“阿寿哥一贯聪慧,怎会亏损呢?”
“昌弟,如何不在殿里,内里风大。”温声说话的,恰是刚出去的陈王燕捷。
“这就是二弟的‘闲事’吗?”太子燕瑞的神采越加阴沉,不过随即乌云散去,自傲的笑了,“怕是要让二弟绝望了,本宫方才和父皇参议过灾事,现在父皇倦了正在昼寝。倒是要奉告二弟一声,你晚了一步。”
前面的内侍寺人听到燕捷的一句“孤家寡人”,顿时明白了这位王爷的野心,赶紧低下脑袋,袒护住本身那双惊奇的大眼睛。
“二弟,你来宫里所为何事?”太子燕瑞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随后便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本来是皇兄啊。”陈王燕捷率先收回目光,冲着燕瑞拱拱手。
“放心,”燕捷笑了笑,“不过是吃了点小亏,关了几日,再说,阿寿乃是皇族旁支,真要措置他天然是要交给宗人府,还轮不到顺天府呢。”
花圃假石旁,一名面如白玉的清癯男人,正扶着山石歇息,前面跟着几名寺人,守在前面。
白玉男人轻笑着转头看向燕捷,“二哥,你来宫里了。传闻园里的海棠花开了,我便出来瞧瞧。”
初秋的轻风,带着些许凉意,习习吹来。
现在,陈王燕捷非常心对劲足,正如南郭嘉尔预感的那般,太子不肯意放弃陈华,或者说不肯意放弃户部尚书的位置。
燕捷拍了拍燕昌肥胖的肩膀,“昌弟,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了,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