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来做甚?”
听动手持匕首壮汉的话,秦河面子上假装惊骇,手头却将烛台握紧了,只等对方回身就要一击制敌。
麻脸六与另一个匪人被麻彪的疯态吓到,赶紧退到墙角。
另一个匪人叫道。
这秦河固然每日神奥秘秘,不知在捣鼓甚么东西。
接过秦河抛过来的银子,麻脸六顺手衡量了两下,这才点头笑道:“这些银子确切能够清账……”
他悄悄伸手,想去抓个家伙。没曾想谢鸳已先即将铁烛台暗中递到了秦河手中。
“追!”
回想起前身的一些影象,秦河已经大抵猜出面前之人的身份。
那谢鸳看似轻荏弱弱,实则也背起双手,抓住了椅背。
“狗娘养的!”
“我要你的命!”
“哈哈哈……”
他大步过来,伸手要捉秦河的衣领。
听着麻彪的话,秦河看了看低眉扎眼的麻脸六。麻脸六那张青皮脸上,神情犹踌躇,明显是不甘心杀人——他的本意是抢钱和女人,但留秦河一条性命,制止许岗那憨货和他玩命。
秦河干脆扯起扈瞎子的皋比大旗,也是为了制止麻脸六得寸进尺。毕竟这个年代有的是报酬了一口吃的就能卖儿卖女,杀人放火!
“另有二两藏在了别的处所……”
这时,麻脸六身后的一个壮汉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推开麻脸六,凶神恶煞的来到秦河面前,直接用匕首比划了两下后,一把抢过秦河手里的银钱。
闻声屋外的喊声,秦河第一时候便晓得了屋外来人是麻脸六!
本来是秦河用铁烛台狠狠砸在他头上!
那麻脸六姿势张狂,带着两个壮汉硬闯了出去。
“当然了,你如果执意不给钱,就别怪兄弟把你这小娘们拉去扈三姑哪儿抵账了!”
“说吧,另有财帛藏在哪儿?”
说罢,麻彪撤开手里的匕首,直接一脚将秦河踢倒在了炕上。
“五哥,他带着女人跑不远!我们先追!”麻脸六叫道。
当白面散开那一刻,屋里顿时一片昏黄,被白面迷了眼睛的麻彪下认识捂眼。这时,头顶又传来一下剧痛。
麻脸六嬉皮笑容道。
屋里逼仄无处藏身,秦河爬起来后立即将谢鸳护在身侧,朗声斥道:“麻脸六,深更半夜闯门,这算甚么意义?”
语毕,不等秦河答复,麻脸六就一个眼神表示身后的两个壮汉上前抢人。
开初麻脸六带着人破门而入,她心中便有了计算——南疆蛮荒之地,这里又是官府管不着的穷户窟,杀人越货的确是家常便饭。
公然,麻脸六话音一转,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壮汉说道:“只不过为了要你这些账,让我兄弟几个大半夜还如此辛苦,我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不是?”
半晌,麻彪规复些许视野,终究沉着下来。
麻脸六一家七兄弟,在瘟病中短命三个,活下来的人也都是满脸麻皮,甚是可怖。
“姓秦的……杀人偿命、负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我听兄弟们说你今儿去了扈四爷的庙会……以是你应当明白我为甚么而来了吧?”
麻彪虽是疯汉,但不是傻子,猜到秦河的帮手到了,掉头便往要破屋的墙洞撤走,只是他脑袋方才伸出墙洞,后脑勺受伤处又是一疼,便有力地趴在了墙洞上,耳边模糊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道:“秦哥儿,这几个家伙咋弄?”
他从狐仙庙返来被人撞见,也就没甚么好坦白了。
以秦河本日的见地,岂不晓得“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之理?
他骂骂咧咧正要出门,忽听到屋外又有动静,顿觉不妙。冲出去时便见到麻脸六与另一个匪人倒在屋外不远处。
面对对方收回的最后通牒,秦河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