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爷叹了口气,道:“本是同宗本家,你娘家不在这里,需常来府中走动,我知你没有攀附的心机,可也不能为了避嫌就断了来往。”
卢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日的诗当真找不到了?”
顾夫人尚未开口,相兰已经抢先答复道:“是沈成茂写了一首诗唾骂吴先生,赖是顾长亭写的,吴先生这就恼了。”
“是不见了。”
顾夫人天然同意,又是福了一礼道:“此事全仗五爷爷调停,不堪感激。”
魏老太爷感喟一声,道:“你夫君倒是个会做买卖的,可惜了。”
这边得了援助,吴青莲立即果断信心,义正言辞道:“像顾长亭如许的门生,实在孺子不成教,现在便知欺辱师长,将来只怕有辱家声,不如早逐了出去费事!”
见顾夫人不语,魏老太爷又道:“你家小子现在和相思他们三兄弟同在启香堂读书,不但有同宗之系,更兼着同窗之谊,顾家小子没有亲兄弟,更要经常走动,不能冷淡了才是。”
话音一落,沈成茂那一堆人中立即有上前做证的。
顾夫人一愣,她天然晓得沉香会会长的权势,只是一向都觉得是孩子书院的事,并未多想,经魏老太爷一提点,背后不觉盗汗津津。现在他们孤儿寡母,并无背景,只还余几亩良田,才得以勉强度日,若那沈会长携私抨击,只怕他们母子难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