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温云卿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无惊骇之色:“戚叔叔常说你有很多古怪的设法,本来竟真的没错。”
“我来此是有两件事,第一就是要感激大将军肯拨兵来救韶州府,第二就是想为西岭寨的俘虏求个情。”
相思又在门口唤了两声,还是没有声响,便进了门,走至床边一看,温云卿就在床上躺着,只是视线紧闭,一动不动,只要细心看,才气瞥见他胸口纤细的起伏。
半月以后,瑞王山穷水尽,在都名郡中自刎。
似是有些怠倦,温云卿竟然不顾地上尽是灰尘,竟扶着牢门缓缓坐了下来,缓了一会儿,才道:“苏校尉说你不肯接管招安,以是我来做做说客。”
军旅之人,天然少些繁文缛节,苏子平只对温云卿一抱拳,便请了他在里屋落座。两人坐定,苏子平道:“今次大将军镇守洮关,并将来此,但叫我问温阁主好。”
苏子平顿了顿,想起本日从牢中出来的景象,道:“至于西岭寨的山匪,大将军的意义是尽量不要杀人,能招安则尽量招安,不能招安的也应交给府衙,让府衙措置。现下,那些山匪大多数已降了,只是有个叫石褚的,原是个哀鸿,应没做过甚么恶事,却嘴快得很,甚么都不肯说。”
相思点点头,正要说话,温云卿却轻笑了一声:“我感觉你能够再等两天,朝廷给忍冬阁的圣旨我昨日已收到,想来给沉香会的圣旨今明两日也就到了。”
石褚的头发披垂着,无喜无悲的一双眼看向温云卿:“我晓得你不是浅显人,在府衙第一眼看就晓得,但你并不能让一个心死的人,重新活过来。”